“主公,懊恼无用。”贾老毒物摇头,又盘算着说道:“依诩之见,主公最好还是先派一个使者赶往枞阳,先与刘表的援军取得联系,掌握他们出兵援救袁术的真正目的再做打算。诩有一事非常奇怪,那刘表不过一守门之犬,那来的如此胆量敢出兵帮助袁术抵抗我军?”
“我也奇怪这事。”陶应捏着光溜溜的下巴也是沉吟,“刘表和袁术虽然没有直接交过手,但是关系也一直不算太好,怎么就出兵救援袁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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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和贾老毒物在南下舒城的路上猜疑分析刘表出兵的真正用意,同一时间的枞阳渡口北岸,刘表援军的大营之中,正帅刘磐与副帅黄射的军中诸将也都齐聚帅帐之外,起因是刘磐与黄射率领水陆大军来枞阳之后,不顾小袁三公的再三恳求,连续四天都已经是按兵不动,不让水师继续顺江而下,到濡须口与淮南水师会合,也不肯派出马步兵北上增援舒城,同时小袁三公的使者又再三警告说徐州大军正在向着舒城飞快逼近,刘磐和黄射帐下有头脑的几员将领担心贻误战机,自然也就跑到了刘磐和黄射面前打听情况了。
“不要急?急什么?”面对麾下众将的追问,主将刘磐和黄射都是微笑满面的不肯解释原因,只是吩咐道:“都耐心等着,反正我们的军需粮草都是由淮南军队提供,犒赏士兵的酒肉也都是袁术掏的腰包,让你们吃饱喝好玩够还不满意?耐心等着吧,到了该出兵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出兵。”
“可是少将军,我军马步兵不如水军精锐,如果不尽快开赴舒城增援,待到徐州贼军四面合围,我军再想增援就难了。”刘磐麾下一员擅长用箭的黄姓将领提醒道。
“汉升无须焦急,此事我自有打算。”刘磐笑着继续故弄玄虚。
“自有打算?”一个满脸彪悍神情的年轻将领冷笑了起来,道:“怕两位少将军是没那个胆量吧?率军援救却按兵不动,每日里除了要加固营寨,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做,闷都把人闷煞。”
“甘宁,你刚才说什么?”黄射耳尖,顿时怒道:“你一个江上水贼,蒙主公不弃收录于你,也敢狂言无忌?”
“我那里狂言无忌了?!”
听到这样的吵闹,中军营外一个连中军营地都没资格进入的荆州军都伯摇了摇头,阴沉着脸转身就走,旁边的随行本队士兵忙问道:“老大,你怎么不等出兵的消息了?”
“等屁的消息!”那都伯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连这都看不出来?刘表老儿根本没胆子和徐州贼军开战,他出兵庐江又故意屯兵枞阳按兵不动,不过是想观望风色,看情况拣便宜!老匹夫,没卵子的老东西!”
“嘘,老大你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
“听到又怕个球?!我魏延早就不想给他卖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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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骑墙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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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生家奴!欺人太甚——!”看完舒邵带回来的大袁三公亲笔书信,脾气本来就绝对不算太好的小袁三公彻底的暴跳如雷了,先是拍着案几怒吼,然后三两下把同胞哥哥的亲笔信撕得粉碎,最后干脆跳起来跺脚大骂,“妾生家奴!妾生家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孤要你约束你的女婿,归还咕的城池土地,你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要求孤与陶应小贼谈判停战,割让土地城池换取陶应小贼原谅停战!欺人太甚!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妾庶子!!妾生家奴————!!”
小袁三公咆哮的时候,刘勋、阎象、金尚与雷薄、李术等淮南军文武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发泄,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却还是不肯放过放过他们,骂着骂着忽然又一脚踢翻面前案几,指着阎象和金尚等人喝问道:“刘表军那边,有消息没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北上增援舒城?驻扎枞阳都已经四天了,刘表增援的消息孤也当众公布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在按兵不动?”
“主公,派去与刘表军联络的使者刚回来。”金尚战战兢兢的答道:“刘磐和黄射给我军的答复是他们的队伍远来疲惫,同时对庐江的地理路况很不熟悉。还需要休整数日,顺便了解一下庐江的地形路况,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北上,只是请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数日,该出手时,他们一定会出手救援舒城。”
“借口!纯粹的借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从水路顺江而下,没有走一步路没有行一里军,军队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够。还要再休整几天?徐州贼军的主力距离舒城已经不到四十里了,他们竟然还要孤继续耐心等待?他们究竟要孤等到何时?!”
更加刺激小袁三公还在后面,尽管明知道小袁三公现在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为了事后不被强行背黑锅,负责与刘表军联络的金尚还是又拿出了一道书信,硬着头皮说道:“主公,除此之外,刘磐和黄射二位将军还让我军使者捎来了一道书信,请求主公再拨一批粮草给他们犒赏将士,鼓舞荆州军士气……。”
“做梦!”小袁三公再一次疯狂怒吼,“五万斛粮食,金银各千斤,彩缎一千匹和无数好酒好肉都已经送去了。他们还不满足?还想继续再要?真把孤当冤大头随意敲竹杠了!不给,绝对不给!”
金尚默默退下——金尚只是害怕将来喜欢推卸责任的小袁三公把没有禀明所有情况的罪名推给自己,现在所有情况都已经说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触小袁三公的霉头。倒是主薄阎象不知死活,主动站出来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一次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给了,刘磐和黄射这对匹夫的援军,我军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阎象当做了出气筒,停止咆哮故意斜着眼看着阎象,冷笑着问道:“阎主薄,当初向刘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现在刘表老儿的援军来了,怎么又说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万死,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的人确实就是臣下,臣下献策有误,主公就是把臣下斩首问罪,臣下也绝无异议。”对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阎象坦然认罪,接着阎象又双膝跪下请罪道:“但臣下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也是出于对主公的耿耿忠心,觉得刘表应该会担心唇亡齿寒,有可能出兵帮主公一把,所以才恳求主公试上一试。但是到了现在,臣下才发现自己太低估刘表了,低估了刘表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骑墙观风这方面的老奸巨滑。是臣下错料了敌人,臣下罪该万死,请主公治罪,但是钱粮军需这些东西,就请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费了,刘表的队伍已经不可能再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