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训斥他两句,递过一只白瓷碗来。
“喏,你要的碗。”
秦离一脸错愕,“什么碗?”
“你刚刚在梦里一直念叨,‘碗,我的碗’,我这里多的是,便送你一个。
话说你要碗做什么?要饭?
看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也不像个叫花子。”
秦离想了想,他应该是唤了许诗婉的名字,结果被这个老伯听错。
老伯年纪大了,可能有点耳背。
他如今要立刻赶往褚洲,没时间与他分辩,只能把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郑重朝他拜了拜。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如今晚辈有要事在身,需得赶紧离开。”
说完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带什么贵重物品,只能又抱拳道:“改日晚辈定会备下重礼,登门拜访,以报大恩。”
说完便疾步走出门去。
不多时,又折返回来,问:“老伯,你这里是否有马?”
老伯摇头,“没有,有驴你要不?”
说完朝门口遥遥一指,“喏,就那只。”
秦离望着茅草棚里那头与老伯一样垂垂老矣的驴,欲言又止。
“……不用了,多谢老伯,晚辈这就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只余老伯沙哑的声音在风中消散。
“你慢着点儿,刚包好的伤口,再裂开喽!”
…………
“伤得这么重还有力气跑,还得是年轻。”
…………
秦离徒步赶了将近一天的路,没发现一匹马。
他头晕眼花,身体也有些发烫,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他没放在心上,强撑着继续走,但没两步便跪倒在地。
倏然,他听到一阵马蹄声,不由神色一凛,起了夺马的心思。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马儿便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道清越女声。
“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