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飞面色阴沉,刷的一声,长剑已出鞘,喝道:“亮剑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杀我?”
古赤狂笑道:“哈哈,好,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他抽出长剑,朝林慕飞胸口刺去,红光掠影,一出手就是大杀招。
林慕飞横剑当胸,将古赤的来剑抵挡开来,动作潇洒自然,旋即长剑圈转,拦腰横削,剑气喷薄而出。从防御到进攻,一气呵成,实窥上乘剑道之精妙。
古赤惊讶,心知这一剑的剑气甚是凌人,无论左闪右避或者后退都会被剑气伤到,他的念头只在一瞬间闪过,就纵身一跃,从剑身上越过。
林慕飞长剑反撩,直刺古赤的背心,这一变招实在太快,古赤此时人在半空,身子无处可借力,势难躲避这一剑。
中原群雄都是大喜,心道这第一战就这么简单的要胜了。蛮夷之地就是蛮夷之地,能有什么武林高手。
就在众人以为古赤要落败之时,古赤的身子陡然在半空转了半个身,顺势呼的一剑,当头直劈。叮的一声,林慕飞的长剑被劈开。
林慕飞的身子一斜,长剑圈转,又向古赤的左肩膀削去。
古赤剑诀一引,长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剑脊之上,劲力传出,林慕飞手中长剑登时一沉。紧接着,古赤又是猱身进剑,一剑刺到,青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内力之强,实不可小觑。
林慕飞抖腕翻剑,叮的一声,双剑相交,两人各自飞身而起。
古赤叫道:“好,没想到中原武林还有你这般年轻的剑法高手。”
林慕飞冷哼一声,道:“你的剑法也不赖。”
古赤道:“哼!看招!”
长剑抖动,从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而变向,或攻上,或刺下,从四面八方向林慕飞攻了过来,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林慕飞长剑一竖,天元剑法便施展了出来,一招一式犹如猛虎出笼,又犹如鹰击长空,凶悍的剑气呼啸,搅动周围空气,形成一股剧烈的风暴。
两人交手越来越快,剑气森森,剑风冷冽,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古赤的剑招凌厉狠辣,内力浑厚,利剑锋锐,出极精妙招术,青光荡漾,剑气弥漫,令人遍体生寒。而林慕飞的剑法则忽而大开大合,灵巧多变。忽而坚守中宫,刚烈沉猛。剑剑都不让古赤的长剑进的周身寸间。
台下,林道义见到林慕飞将天元剑法使得炉火纯青,心中更是大为宽慰,这套天元剑法的特点就是刚柔相济,快慢相间,以身带剑,灵活多变,使剑路线缠绵曲折,令人防不胜防。他目光朝冷华望去,心中嘿嘿直笑:“老家伙,老子的儿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等着输吧。”他的心中如吃了蜜枣般舒爽。
冷华见到台上林慕飞大发神威,虽然觉得林慕飞扬中原武林之神威是值得高兴的,但是他的脸却成了苦瓜脸,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无力一叹,纵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女儿确实不如林慕飞对天元剑法领悟的深。突然,他似有所感,朝林道义望去,瞧着林道义那高高在上的胜利笑容。他心中就如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冷哼了一声,目光撇向了一旁。
尹剑轩凝声道:“这蒙古人剑法倒是不赖。”
慕容云霄目光锐利惊人,道:“单以剑法而论,还是林家的小子略占上风,但是胜败却还是不好说。”
司徒长空道:“尹小子,我觉得还是你上场比较好,单单这古赤就能与林慕飞不相上下,另外两人的武功只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的武功还在林家小子之上,要是上场的话,胜算会更大一些,这可是关乎到中原武林的声威。”
尹剑轩迟疑说道:“可是,上场的人已经确定下来了。我如何能上场?”
“习武者,小为锄强扶弱,大为保境安民。”父亲的谆谆教诲萦绕耳边。自小他父母就与他讲述蒙古人的残暴。蒙古人不会自己劳作,都是夺取汉人的财富为己用,汉人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汉人的辛勤劳作换不来一日温饱。他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对蒙古人当然没有好感,不过,他也有自己心中的侠与义,知道蒙古人不一定全都是坏人,但至少他对眼前挑衅的蒙古人没什么好感。若是能上场击退蒙古人,弘扬民族大义,他不会退缩。要不然,他的良心会不安,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会瞑目。
柳无邪道:“尹兄,我们去与萧兄商量一下,将你们两人对换,我想萧兄定然会应允的。”
慕容云宵道:“少主说的极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声誉,我想萧家小子应该会顾全大局的。”
尹剑轩沉声道:“这不妥!现在群雄都已经知道是玉箫公子出战,我若顶替他上场,群雄不服不说,还会连累萧家的名声受损,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了。”
柳无邪等人都沉默不语。
这时,萧天逸来到他们所在的木棚子里,众人与之打了声招呼。柳无邪问道:“萧兄所来何事?”
萧天逸道:“其实在下前来有事与尹兄相商。”
尹剑轩先是一怔,道:“与我相商?”然后又笑道:“萧兄有何事请说,在下能做到的,必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