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此,他脸色倏地一沉。
而信笺上则写着几句话:小子,时辰已到,你躲不了了。施家三十七口人若不慎吃坏了肚子,你的粉嫩小情人施玉容,岂不伤心欲绝,解药在你手中,务要吝啬害人害己,好自为之吧小狗崽子。
此乃恐吓、胁迫!
温千岚面色沉冷,眼中杀意爆闪,暗血战袍无风自动。
他朝窗外仔细查看一番,却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
“该死的杂碎!”他恨得脑门青筋暴跳。
最近几个月,他去武院的修炼室修炼,与施玉容等人少有碰面,各自勤勉提升,哪有太多的工夫聚在一起闲聊。
他心有顾忌,与几人的关系虽然亲近,却也仅是好友而已。
怎料,施玉容依然成了旁人胁迫他的把柄。
所为的,无疑是他的小千戒,或说储物戒,且直指此次的血腥历练。
如果他不参加此次历练,留在武院中,虽说他不一定是绝对安全,可能在年中休院时又遭到刺杀,但武院仍是一重有力的保障。谁铤而走险来武院行刺,得仔细掂量后果,有几分把握,三思而行。
而他去参与血腥历练,去天险地去剿匪,如同自投罗网。
且要动手杀他的人,八成不会是二重九阶了,有可能是三重九阶。
明知如此,他不能去。
他才一转二阶,不可拿自身性命当儿戏。
但,来了这么一封信。
温千岚推门而出,准备将此信交给武院追查,查出是谁送来,是谁指使。
一只脚刚迈出门外,他又是停下了。
对方既然敢来送信,怎么会不做足谋划,送一封信,可否是治罪的证据?
他更担心,倘若武院追查此事,对方恼怒,或许对施家人下手,以给他来点教训。
施玉容出身的施家,在清池镇是商武大户,放在西风城又不算什么了,不难谋害。
“你等着!”温千岚凝声一语。
他手掌一捏,莹白玄光一敛,信笺在手中化作了灰烬。
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要么他去迎战,要么龟缩在武院,任由施家人被他牵连。
胆敢派人到武院刺杀他,他不相信,对方不敢去对施家人下毒手。
而他去说,他依然取不下储物戒,你们杀了我也没用,谁会相信?
其中还会关系着仇恨,不单单因储物戒而起。
他怀疑,年夜刺杀与此封信,均出自于莫家人之手。
温千岚不想离开武院,不愿冒如此大的风险,但他能怎么办?
让他拿他的命,去换施玉容或施家人的命,他定然不会同意,二人的交情远没有那么深厚。
但,又正如当年在古武观内经历的幻境,他不会拿命去换命,但他会自己而战,纵然战死。
他不希望施玉容的亲人,因他而遭害,此次,他不躲了。
他望着窗外,目光寒芒吞吐,冷然低语道:“飞仙汁未能害了岚爷的命,看你们谁还够资格,后果……你等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