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居然真的在朝堂上要到了这个官职!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我的预料没有错——最难的时候,在我走出咸阳宫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这感觉,比在实验室面对最严苛的导师答辩还要紧张一百倍!
度支司成立次日,三名地方颇有声望的仓副联名上书,洋洋洒洒数千言,核心只一句:新制过于繁琐,仓吏学之不及,恐耽误春耕大事,请陛下暂缓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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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波反扑,用这顶大帽子压下来,看似为民请命,实则试探底线。我看着那份奏疏,冷笑一声,对身旁文婤道:去,把这三个人名下的田产、宅邸、奴仆记录全都调出来。
半个时辰后,卷宗放在案头。我只扫一眼,便抓住命门——三位仓副,两年内在辖地合计购置两千余亩良田,而其俸禄连二百亩都难支撑,资金来源,不言而喻。
啧啧,这些人也太贪了吧!我看着那些数字,气得直跺脚。
我没有回复奏疏,而是将田产记录抄作三份:一份送御史台备案,一份快马送往其上官手中,最后一份,直接送至三人府邸。
同时,以度支司掌令之名,下达首令:
全国九十七仓,凡三日内不能完成明册双轨制登记者,一律暂停春耕粮种发放。
这一招釜底抽薪,精准狠辣。断了粮种,便是断了辖区内百姓生路,这口锅,他们背不起。
三日之内,哀嚎遍野的仓吏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将九十七官仓尽数接入新账册系统。那三位上书者,连夜奔赴咸阳,跪于度支司衙署门外,磕头请罪。
最令我意外的,是李斯。整肃九仓第五日,他竟派人送来一份连夜拟定的《度支律草案》,详列权责、监督、奖惩,条理之密,甚至远超我所思。
随草案而来的,还有一句口信:
姜卿所虑甚远,老夫……惭愧。
我明白,这位权相是在表态——他不会成为绊脚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一个粮仓充盈的大秦,对这位雄主意味着什么。
一个月后,第一批经度支司核定调配的春种粮,准时拨付各地。我亲赴咸阳东市,发放点长队延绵半里,百姓脸上重现久违希冀。每人凭户籍领取红薯优种加免息贷粮组合包。
人群中,我看到了桑娘。她不再是那个跪街求告的妇人,而是作为城东织记坊代表,挺直腰杆,手持小本,监督流程。
她见我,激动地跑过来,紧握我的手,眼圈泛红:
娘娘,我家那几亩薄田,去年按您说的方法种薯,收了足足三千斤!今年,我想跟乡亲们合伙,多种五十亩!
我笑着拍她的手,心里暖洋洋的。转身望向城楼,那里已挂上一面巨大红色榜文——《本月粮政公报》。隶书清晰,列明各郡县储量、调配数、途耗率,人人可见,人人可读。
末尾一行大字赫然醒目:
百姓可视,官吏可查,天地共鉴。
那夜,始皇帝召我入甘泉宫。殿中无人,唯他与我。他立于一幅刚绘成的《天下粮道图》前,巨幅地图铺满墙壁,朱砂红线标注出我规划的十二条主要粮运干道。
他指向长城沿线:有了四倍存粮,蒙恬三十万大军可安心扩军,彻底逐匈奴王庭出漠北。又望向西域,目光灼热,接下来,你曾答应朕的丝路屯田计划,也该启动了吧?
我躬身应是。他忽然转身走近,声音低沉:
你不怕吗?李斯退让,朝臣缄默,但你挡了多少人的财路?暗地里想让你死的人,恐怕能从咸阳排到函谷关。
我望着地图上如血脉般纵横的红线——那是大秦命脉,也是我以命搏来的战场。轻声道:怕。但我更怕史书重演,怕这大好河山因饥荒分崩离析,重燃六国烽烟。陛下,我们现在所做的,不只是为国库省下几袋米——我们是在重新定义,什么叫做江山社稷
他久久不语,终是伸手,轻轻覆在我执笔的手背上:
好。这把算尺,就交给你量了。
窗外,第一缕春光破云而入,驱散长夜寒意。这道光,仿佛也照进我心里,滚烫而坚定。
我未作停留,自甘泉宫直返度支司衙署。案牍如山,烛火未熄。文婤与几名女官通宵未眠,见我归来,立即呈上墨迹未干的汇总册:
掌令,这是按新制清核的第一版《春种粮拨册》,九十七仓数据皆在此。
我点头接过,指尖划过竹简,心里美滋滋的。翻开第一页,咸阳仓,正常;雍州仓,正常。目光逐行下移,直到触及一个熟悉又刺眼的名字时,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我的天!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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