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放下笔。跟他辩论?那不是对牛弹琴,是找气受!“廷尉大人,跟一群捂着耳朵还骂你声音难听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们只会抓住机会,在太庙那种地方骂我们‘破坏祖宗规矩’,给我们扣大帽子。”
李斯皱着眉头,没明白。
我转而拿起笔,在一张白麻纸上唰唰写下四个大字——“实学擂台”。
“与其浪费口水,不如直接亮真本事。”我把纸推到他面前,眼睛闪着光,“每月一次,就在咸阳东市,摆开擂台!不比谁背的书多,就比真功夫!测山高、修堤坝、治怪病!赢了的,当场给官做!输了的,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让全咸阳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还可以下注赌彩头呢!”
李斯的眼睛“噌”地就亮了,猛地一拍大腿:“妙啊!院长!你这招太绝了!把高高在上的经义之争,变成街头巷尾都能看懂的本事比拼!民心向着谁,一眼就看出来了!”
七月二十日,咸阳东市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小吃摊子的香气和人体的汗味,嘈杂得像个巨大的蜂巢。
大秦史上第一次“实学擂台”,在我的精心策划下,热热闹闹地开赛了!
我的对手,是太学里那个鼻孔朝天的博士公输班的得意门生。而我的大将,就是我们的飞鸢英雄,轲生!
题目很简单,咸阳令当场宣布:限时半个时辰,测量市中心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最准的赢。
博士弟子一脸“这有何难”的表情,指挥人拿来长绳和石块,用最古老的坠石法。一次,两次,三次……绳子湿漉漉地拉上来,每次长度都不一样,他们几个为了那一寸半寸的误差吵得面红耳赤,半天给不出个数。
再看我家轲生,那叫一个淡定!他只取来一根长长的细竹竿,顶端绑了个小铜铃,然后把耳朵紧紧贴在竹竿另一头。他将竹竿慢慢往井里放,全神贯注。就在铜铃“叮”一声碰到水面的瞬间,他猛地敲击了一下竿尾。
围观的百姓看得一头雾水,交头接耳:“这干啥呢?跳大神啊?”
只有我们巡行院的人,捂着嘴偷偷笑。
不到一炷香,轲生直起身,从怀里掏出那本被翻得有点毛边的《声速表》小册子,心算片刻,朗声报出:“禀大人,此井深三丈七尺四寸!”
全场安静了一下。
博士弟子立刻嗤笑:“胡说八道!敲敲打打就能知道深浅?妖术!”
我冷冷一笑,对咸阳令拱手:“大人,是真是假,派人下去量量不就知道了?”
咸阳令立刻派了几个身手好的匠人,带着工具下井。大家在井口伸长脖子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心里也有点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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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满身湿泥的匠头爬了出来,激动地大喊:“回大人!古井深度……三丈七尺四寸!一点不差!”
“哇——!”
整个东市彻底沸腾了!欢呼声、喝彩声像打雷一样!“巡行院威武!”“轲生太神了!”的喊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那些赌博士赢的人,捶胸顿足,后悔得直跺脚。而博士那边的人,脸黑得像锅底,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就在这最热闹的时刻,“咻——”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西边传来!
所有人,包括那些懊恼的赌徒,都齐刷刷抬起头。
只见一只翼展超过五丈的巨型风筝,像一片巨大的祥云,拖着一幅百丈长的红色绸缎,如同一条赤色的巨龙,缓缓飞过咸阳城的上空!
绸缎上面,用浓墨写着四个力透纸背、所有人都认识的大字:
**知识为民。**
那一刻,我也抬起头,遥遥望向咸阳宫最高的那座宫楼。阳光有些刺眼,但我仿佛能感觉到,有一道深沉难测的目光,正穿透距离,落在这四个字上,也落在我的身上。
这一局,我们赢得漂亮!
我知道,下一片更广阔的棋盘,该是那风沙漫天的西域了。
心里正盘算着西域的规划,苏禾却脸色凝重、急匆匆地挤过人群来到我身边,他压低声音,气息有点不稳:“院长,宫里来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谁?”
苏禾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气声说:“是……中车府令,赵高。他亲自来的,传陛下口谕,让您即刻入宫,说是有样东西,必须让您……亲眼一见。”
赵高?他亲自来?还要我亲眼见什么东西?
刚刚因为胜利而雀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皇宫,每次进去,都感觉像踏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水域,谁知道这次,是福是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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