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醉了。
“咋滴了?”陈安连忙问道,赶紧迎了上去,从司机和王瀌瀌手中接过常曦月。
醉眼迷离的常曦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湿润润的眼眸中映照着自己最心爱的徒弟,便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搂住了陈安的脖子,扑入了他怀中。
“哎呀,不能喝就别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在别喝酒。”
陈安对这种状态倒是轻车驾熟,他双手揽住她的腰肢,而常曦月已经双腿抬起夹住了他的腰肢,陈安双手往下,捧住她的臀线往上一拖,常曦月便更加方便和稳当地夹住了他的腰,然后脑袋一偏就趴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司机转身回车里,陈安笑着对王瀌瀌说道:“你看她,喝醉了让人身上爬,像不像你小时候想睡觉了的时候?”
王瀌瀌摇晃着身体否认,“我才没有这么灵活……灵活的都不像是喝醉了,要不是我们听到她说醉话了,都不敢信她喝果酒也能醉。”
“她觉得喝其他酒醉醺醺的很难闻,但是喝果酒醉了也香香的就没有问题,会喝的比较多一些。”陈安解释了一下,“你们不是在逛街吗?怎么去喝酒了?”
“逛完街,我们就回来了啊。妈妈和宫主一起喝了点酒,两个人都醉了,轮到我来照顾她们了!”王瀌瀌双手叉腰,有点骄傲地说道。
陈安双手正抱着常曦月的大月亮,不然真想摸摸王瀌瀌的头,他知道她骄傲的原因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被照顾着的那个人,现在能够让妈妈放开怀畅饮,放心地醉倒而不用牵挂着她的病情,对王瀌瀌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和满足了。
“嗯嗯,鹿鹿长大了,能照顾人了。”陈安点着头往里走,“你是现在回去,还是进来喝口茶?”
王瀌瀌却回身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回去,她提着裙子跟在陈安后面进屋,“我今晚和你睡。”
“啊?”陈安差点停住脚步,不过常曦月挂在身前,让他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你说什么呢?”
“哦……”王瀌瀌倒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说有多大问题,小时候就是经常和陈安一起睡啊,他可是她的好朋友金身神像,又不是一般的男孩子,就算现在一起睡也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的意思是,我要到这里睡哦,我和宫主一起。”
“那好,我们先聊聊天,晚点再睡。”
“嗯啊!”王瀌瀌期待地蹦蹦跳跳。
来到常曦月房间,陈安示意王瀌瀌帮她脱掉外套,然后他再把她放到床上。
常曦月一沾床倒是放开了陈安,身体和床垫似乎都很有弹性,一起荡漾了几下。
陈安帮她脱掉了裙子,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袜裤,丰腴的臀线撑得黑色的丝线略显通透,膝盖紧靠在一起,小腿分开,姿势依然优雅而柔美。
给她盖上被子,在床头倒了一杯水,陈安这才和王瀌瀌一起走出了房间。
王瀌瀌走进陈安的房间,好奇地东张西望,发现没有什么变化——王瀌瀌离开郡沙时已经七岁了,那时候常曦月为了陈安方便上学,早就和他搬到了这里。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那个乌山县消失的佛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陈安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拿出一片画满符箓的竹叶点燃,投进了茶中。
茶中顿时多了一股竹叶清香,却没有植物纤维燃烧灰烬的焦味,王瀌瀌喝了一口,满足地晃了晃双脚——她坐在陈安床边的高脚凳上,脚沾不着地。
“咳——这事情说来话长,乌山县有一尊巨大的佛像,叫弥陀。有传闻说弥陀是活的,而且背后有个大洞,多年前乌山的香火厂发生过一场神秘的惨案,当时有33名工人想进入那个大洞寻找活弥陀,结果入洞后引发大火,工人们全数消失了——”
陈安点了点头表示在认真听她说,只要王瀌瀌不缠着让他承认是金身神像,她说什么陈安都愿意陪着。
“这件事情过去很多年,2009年的某一天,巨大的佛像忽然凭空消失了,而当年消失的工人竟然有人更名换姓出现了,而有的人其实根本没有消失一直生活在乌山,更有人死而复活获得了长生的能力,成为弥陀的人间代言,这时候有人似乎想要反抗弥陀,或者利用弥陀制定的规则进行一些阴谋……”
王瀌瀌讲得绘声绘色,陈安时不时地点头,最后才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问道,“这其实是一个游戏吧?”
王瀌瀌并不意外被陈安揭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啊,这个游戏叫《乌合之众》,我当时看到它的设定,就想起了你——陈安,你还不肯向你忠诚而机智的青梅竹马,承认你就是云麓宫消失的金身神像吗?”
她的语气很笃定,似乎无论陈安承不承认,她都认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