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请你先听我说下去。不,应该说,”我再次望向本多,“是听本多先生说。其实我也想听他亲口说明。”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把头扭到一边,“我是凶手,替雅美报了仇,这样够了吧?”
“本多!”田所义雄叫喊着。
这个人真烦人!一旁的中西贵子也哭了起来。
“本多先生,”我说,“既然你说自己是凶手,就请解释一下,元村由梨江小姐被杀时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不惜隐瞒不在场证明,也要让麻仓小姐以为你是凶手?”
本多雄一没有回答。从他的侧脸可以看出,他很苦恼,我也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如果你不愿回答,我就只有说出自己的推理了。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决前述的疑问,那就是—”
“等一下!”本多雄一瞪着我,“我不想听,别说。”
“本多先生,”我缓缓摇头,“你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我知道。但至少现在……”他紧抿着嘴唇,向我投来哀求的眼神。
“怎么了?”满脸是泪的贵子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因为现在,”我出示窃听器,“这东西的主人正在听,本多先生不想告诉麻仓小姐真相。”
“真相?怎么回事?”
“快说啊,本多。”
“本多先生,”我顿了顿问,“那三个人现在在哪儿?”
贵子和田所听后都闭上了嘴,呆呆地看着我。
时间在众人的沉默中流逝。
本多雄一垂下了头,紧闭着双眼,艰难地说:“对不起,雅美。我并不是要骗你……”
4
游戏室,继续。
“怎么回事?那三个人怎么啦?由梨江他们还活着吗?”中西贵子频频移动着视线问。
“他们还活着。对吧,本多先生?”
久我一问,本多雄一微微点了点头,依旧闭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中西贵子接过,打开一看。
“民宿‘公平屋’,电话号码xxxx。他们是在这里吗?”
本多轻轻点头,中西贵子跳着舞般离开了游戏室。
“呃,”田所义雄似乎还没明白,空虚的眼神交替看着两人,“这究竟是……”
“这次的事件是三重构造。”久我和幸说,“在一切都是演戏的状况下,发生真实的命案—这是麻仓小姐拟订的二重构造复仇计划,但本多先生又在这个基础上演戏,形成了三重构造。”
“什么?怎么回事?到头来还是演戏?”
“没错。本多雄一先生与扮演被害角色的三个人合作演出了这场戏。而观众只有一个人,不用说,就是麻仓雅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