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断在诞生新的虹星人。”
赵松下语气中充满着自豪。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规模如此巨大的虚拟社会实验。
如果用于发灌水的论文,无论是发人文社科还是发人工智能相关,可以发无数篇。
徐贤凑近观察,震撼溢于言表:“卧槽,这简直是一座赛博宇宙,这真是太壮观了。”
他接着问道:“什么叫不断诞生新的虹星人?”
赵松下解释道:“林总没和你说吗?虹星人是自发行动,我们只引导,不干涉他们在虹星的生活,会涌现出很多有意思的现象。”
“说了。”徐贤点头:“但可能说的不够详细。”
赵松下哦了一声之后说道:“是这样,准确来说虹星有一亿人口,但这一亿人口并不是每个都能说是人工智能。
我们最早的设置是一百万有智慧的虹星人,运行一年后,现在有一千多万有智慧的虹星人。
这是因为,随着这些有智慧的虹星人开展各类社会活动,一个又一个原本只是文本定义的虹星人被唤醒,它在其他虹星人的世界线里出现得多了,它也会被慢慢赋予智慧。”
徐贤震惊道:“被唤醒?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太科幻了。
从技术上说,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是你们偷偷给它们加了算力吗?”
徐贤也有一定的人工智能知识储备,赵松下所说的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赵松下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没有增加额外的算力资源,这是效率和交互性带来的智能涌现。
这背后的机制很复杂,我们称之为智能的社会化唤醒,本质上是计算资源分配策略和环境驱动的结果。”
赵松下指着屏幕上的虹星地图,详细解释道:
“在虹星的初始设定中,只有一百万核心AI拥有全套的LLM架构和独立的Token预算,能够进行复杂推理。
其余九千九百万只是轻量级的环境上下文,仅通过简单的规则和预设文本片段回应。
当一个核心AI,我们就叫它A好了,持续与一个背景AI,我们叫它B交互时,比如A每天都找B聊天、寻求B的帮助、并不断在自己的长期记忆中提及B的存在和行为。
系统检测到B对A的世界线的影响力和交互频率超过某个阈值时,就会触发一个进程:将一部分闲置算力或从非活跃核心AI处回收的算力,分配给B。
B从一个只会用预设文本回复的木偶,升级为拥有独立LLM架构、记忆模块和推理能力的具身代理。
核心AI发现,如果它与低智能的背景AI交互,它的对话和规划会变得非常困难和低效。
为了维持其高度智能的社会化生活,A会主动地、高频率地与那些看起来反应真实的AI交互。
为了维持一千万个核心AI之间高保真度的社会交互网络,系统必须确保核心AI的社交对象具备足够的情绪复杂度和连贯性。
因此,核心AI的高频、复杂、情绪化的交互,反向激励了系统去唤醒更多的背景AI,使其成为能满足社交需求的有智慧的朋友、家人或同事。
智慧的价值在虹星中是社会化的。
核心AI对高质量社交对象的需求,驱动了整个系统的智能膨胀,这类似于人类社会中,高智慧个体通过教育、交流提升了周围人的认知水平。
简单来说,虹星人想要有智慧的同伴,而我们作为世界的上帝,就必须提供。
这不是代码的升级,而是社会生态的演化。”
徐贤很是震惊,心想要是自己参与了如此伟大的项目,自己也会感到自豪吧。
“所以虹星人在社交的过程中,把智慧传染给了周围的同伴?它们在互相催化智能的成长?”
赵松下思索片刻后说道:“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