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低头一看,那月牙白色的裤子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血不断流出与那尘土混为一体变成暗黑色的血渍。
胤禩猛然松开了扣着那人手腕,只见那男子一头栽向地面昏迷不醒。
伸手触向那男子的额头,胤禩微微蹙眉,“他发烧了,应该是伤口引起的感染。”又剪开了那男子的裤腿发现了一个很深的伤口,“这伤口应该是被人用利器所刺,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夏卿染一见到血就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拿出背包中的救急药品,“这是消炎药,快给他吃下去吧。”
胤禩知道夏卿染怕血,又加上需要剪开那男子的裤子不方便,“染染,你先到桌边等我。”
“乖乖,他看着不像是多坏的人。救救他吧。”夏卿染看着那人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魁梧圆润,圆头圆脑甚是憨厚动了恻隐之心。
胤禩笑笑,“好,我尽力。”
撕开了那男人的裤子,清理了伤口找来了止血的药敷上再缠上绷带换上了干净的衣裤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这一刀扎的颇深…且需养一阵子。”胤禩净了手来到桌前端起了茶盏,“只是他是个男子,这如何使得?”
夏卿染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男子叹气,“总不能把他轰出去吧。先让他养着吧,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夏卿染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胤禩忽然起身一把揽住夏卿染的腰身转到了柱子的纱帘后。
“乖乖,怎么了?”夏卿染被他这样猛然的动作吓得屏住了呼吸。
胤禩微微摇头指了指窗外迅速晃动的人影,用食指竖在了嘴唇上。
夏卿染忽然紧张起来不自主的双手紧紧抱住了胤禩的腰身把头埋在了他怀中大气也不敢出。这时门外响起了金夫人的声音,“花辞啊,你休息了么?”
夏卿染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解开了身上衣衫的带子打开房门一副慵懒的样子,“妈妈,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儿?”
金夫人伸着脖子看了看屋内,“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夏卿染紧了紧衣衫,“没有。妈妈你可别吓我…”
金夫人看着夏卿染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又看了看屋内连连安抚道,“没看到就算了。别怕,还没人敢在我金夫人的地盘上撒野。你可是我这软玉阁中的头牌,可不能有闪失。”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儿?”夏卿染笑开,“我把房门关好,妈妈快去休息吧。”
金夫人这会儿算是放下了心,“嗯,那我走了。”
看着金夫人远去,夏卿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摸黑来到柱后,“乖乖,明日早上怜枝来给我梳头看到他怎么办?”
胤禩看向床边叹气,“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明日能不能醒来。你明日能拖就拖吧,等他醒来爷给他带到别的地方去。今晚,就只能委屈你睡软榻了。”
夏卿染拖着胤禩往软榻处走,“那你陪我…”
清晨,胤禩听到了床那边发出的动静醒了过来。
“你醒了?”胤禩走到床边发现那个男子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又掀开锦被看了看伤口,“伤口已经在愈合了,烧也退了。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男子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开始有了血色,听了胤禩的话意欲起身,“多谢兄台搭救,此恩日后一定相报!”
夏卿染迷迷糊糊听到了那边的动静醒过来起了身,隔着屏风问胤禩,“他好了吗?”
“烧退了,只是流血过多还需要调养。”
夏卿染理了理衣衫走过屏风看着床上的男子微笑,“看脸色是比昨晚要好些了。”
那男子看着夏卿染,眼睛微微一亮,“多谢花辞姑娘搭救,安某感激不尽。”
“无须客气。”夏卿染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花辞?”
那男子指了指屋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