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三天后这男人又来了,又是一副正经无比深情款款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我疑惑。
“我们成亲的事。”湛年静静解释。
“你又来消遣我?”我瞪他。
“我喜欢你,想娶你,你不相信吗?”他平静而笃定地问。
我站起身,双手叉腰做泼妇状,“湛年,我警告你,再消遣我,我不客气地打你一顿!”
“呵!”湛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得毫无形象,“你这女人,真没样子!”
“谢谢夸奖,好走不送。”我冷冷瞥他一眼。
原以为他听进了我
的警告,只是再一个三天后,他又来了。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他深情到哀怨的样子。
“呵,”我冷笑,“装,你再装。”
“我往日并没有骗你太多,为什么你不肯多给我一点信任?”他定定看着我的眼,眼睛里有一丝清愁。
是不是谎话说太多了会容易当真?明知他又来消遣我,我竟还是忍不住觉得难以面对,“你还消遣我?”这么说着,可是我已经底气不足了。
“知道就好。”他又笑了,拿扇子一如往常地敲了我一下。笑玩他潇洒地一转身,只是离开的背影却显得滞缓沉重。
等他走了,我忍不住心烦意乱。
要是在一个三天后他又来了我怎么办?要是他每隔三天后就来,我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我想不到好的方法,最后决定暂时跑路。
这天早晨,我收拾好包袱细软,正犹豫怎么向我的爹娘交代,窗户边忽然传来奇怪的响声。我愣了愣,推开窗户,看见一张纠结的脸冲我笑。
“妈呀,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乖徒儿,你就这么见你的师父?”倒挂在屋檐下的怪老头跳到地上,趴在窗台笑眯眯地看我。
“师父!”我惊喜地叫了出来。
“哼,你倒是变得快。”神龙叟不客气地笑话我。
“师父,”我甜甜地叫了一声,又奇怪地问,“您老不是说不再做我的师父了吗?”
“你不是没嫁给那位太子吗?”老头言简意赅地反问。
“呃,是没有。”我说。
“这不就结了。”神龙叟又咪咪笑起来,“女娃娃,为师瞧你虽有时候笨了些,但资质还是不错的,怎么样,想不想跟着我学更多东西?”
“还有学的?”我的眼睛立刻亮起来。
“当然,”老头自豪地笑道,“你那几下子,还没学到我的一半,另外,我的医术哪、算术哪什么的,你还一点都没学呢。”
“好!”我立刻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不能一辈子被人看成一无是处不学无术是不是?
一年后。
“师傅,我们不吃叫花鸡行不行?”我看着眼前的叫花鸡,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