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今因为不能亲近蔓霜而到皇帝面前哭诉,这样的臣子估计他也是头一份了。
&esp;&esp;不过也能证明,顾青压根就没当封应然是外人,这才会说出此事。
&esp;&esp;毕竟家丑不能外传,这话透出来,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esp;&esp;“蔓霜是国师的身边人,又是当作妹妹一样疼爱,他要是敢待蔓霜不好,不必国师出手,朕惊吓
&esp;&esp;雪春熙在高塔上呆得闷,但是有封应然陪着倒也不觉得寂寞。
&esp;&esp;只是能看看热闹,自然不会错过的。
&esp;&esp;她还以为文臣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直到看见四个年轻文臣抬着一顶软轿,上面坐着一个老臣子,不由目瞪口呆。
&esp;&esp;封应然不让人把奏折捎上来,索性老臣就说服四个年轻文臣抬自己上来。
&esp;&esp;可怜这些年轻文臣都是老臣的学生,拒绝不了,特地在府里练了好几天,以为万无一失。
&esp;&esp;只是瘦弱的身子骨哪里是几天就能练出力气来的,一人险些脱手,让软轿上的老臣给甩出去。
&esp;&esp;老臣愣是吓出一身冷汗来,不敢再坐在软轿了,让几人搀扶着他慢吞吞爬上来。
&esp;&esp;爬到一半,他已经气喘吁吁快走不动了,雪春熙都看得有点不忍心,封应然算是折腾老人家吗?
&esp;&esp;可是她不过探头张望,被老臣子发现了,隐晦地狠狠瞪了一眼,这又继续颤巍巍走石阶,雪春熙摸了摸鼻子站直身,自己似乎被老臣厌恶了?
&esp;&esp;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进宫后除了封应然登基,曾见过这些臣子一面,再无交际。
&esp;&esp;他们怎的一副厌恶的模样,好像雪春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esp;&esp;雪春熙的脸上藏不住事,封应然一看就问道:“怎么了?”
&esp;&esp;她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说出口,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告状,连忙解释道:“我就是好奇,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妥当,得罪人了。”
&esp;&esp;封应然脸上没了笑容,冷哼道:“不过是认为朕执意搬到高塔上来,是国师的缘故。不能直接指责朕,可不就把罪过都推到国师身上去了?”
&esp;&esp;私底下说雪春熙妖言蛊惑他的不是没有,封应然都是一笑置之。
&esp;&esp;如今让她察觉了,封应然便有些不高兴。原本是折腾这些老头子,让他们消停些,谁知道是变本加厉,真以为自己那么重要吗?
&esp;&esp;看来还是该早早让这些老头子辞官回乡才是,主动走的,封应然还愿意给些体面,后代子嗣也不至于为难。
&esp;&esp;若是不识趣的,他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esp;&esp;封应然眯了眯眼,转头温和地道:“他们差不多上来了,国师不如避一避?老臣说话素来不客气,说些不好听的,倒是污了国师的耳朵。”
&esp;&esp;雪春熙点头,顺从地躲到最远的房间去了。
&esp;&esp;春望伺候在侧,压根就没留在外面,她想打听一下都没了办法,索性翻开一本书册,心不在焉地看着。
&esp;&esp;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见封应然进来了,雪春熙不由惊讶:“那些臣子这就下塔去了?”
&esp;&esp;那么辛苦爬上来,没道理短短一刻钟就下去。
&esp;&esp;好歹要把写的奏折一股脑呈上,才没辜负爬了那么多石阶的艰辛。
&esp;&esp;再说,刚上来,估计这些体弱的文臣也没力气下去了吧?
&esp;&esp;封应然无奈地道:“老臣年纪大了,还非要登塔。上来后旧病复发,几个学生搬不动他,朕便让御林军上来把人送去塌下,御医也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