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求你了,不能啊,不能让容容死,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她死了……不,不可能!她不能死!”李谙的双眼满是绝望,痛苦的脸都扭曲了,紧紧抱着父亲的腿,哀嚎的声音十分凄惨,
“她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李老公爷深深闭上眼,布满老人斑的手掌抚摸李谙的头顶,然后用力的一挥手,打了李谙一巴掌。
“混账!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反反复复,朝秦暮楚,还是我李钦的儿子吗?要么就死不认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要么就将错就错,打落牙齿和血吞。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你到底想怎么?”
李谙拼命的摇头,“爸,我只想容儿活着。求您了!我知道她犯下大错,所有的错,都让我来承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爸,江家那边的怒气都冲着我来,怎样我都接着。就是容儿,我的容儿,不能出事啊,我错了,我应该保护她的,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孩子,就算天生的傻子呆子,精神有病,我也应该保护她,我不该逃避!”
李老爷子松了手,似乎也没有力气了,叹息一声,
“老萧,去给江家打电话吧。”
一句话,顿时让李谙有了生机,“谢谢爸,谢谢,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
“呵,不会怎么?我答应你,是有条件的。李容回来后,你马上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没有我的准许,你和李容不能私下见面,也不能交谈!她……估计也不会想看见你了。”
李谙的脸色一僵,
“结婚?可是我,我不想……”
“想不想,由不得你!考虑吧,只要你答应,我就让江家在天黑之前,把李容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不然,你就做好一辈子见不到她的准备。”
威胁太残酷了,李谙没有选择,只能痛苦的点点头。
他麻木的想,当初离开徐松玲,不是一样娶了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结婚了,还生了孩子?李纳走了有十年了吧?对这个儿子,除了每年的清明祭祀的时候,他会想起一二,几乎没怎么想过过世的他们。
他们不好吗?不,当年李纳出生的时候,他也曾欣喜若狂,觉得人生一世,有妻有子,也算美满了。
错了,真正的美满不是外人眼中的妻贤子孝,是内心的满足和平静。
这些年来,他的心,从来没有平静过。更不曾满足过。
他的爱,被自己亲手断绝。幸福也彻底关上了大门。
现在,他只剩下一个恨他入骨的女儿。
要是连她也失去了,那还剩下什么?
……
“哥,就是她害得你一无所有,什么都没了!”江世纬愤恨的使劲按着史悦而的头,撞着沙发旁边的茶几,把酒瓶都撞得摇动出声。
史悦而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死死咬着牙,因为脸颊肿胀,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江世纬,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可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江世纬已经失去理智了,狂妄大笑,“李家对你早就忍无可忍了,正好做个人情,送过来。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了,李家都不会吱一声?”
正说着,一个穿黑衣的助理脸色难看的送来电话,“二少爷,是老爷的电话。让你天黑之前送李容回云庭华宫。”
“什么?”
江世纬接过电话,神情暴怒,“爸,你都被贱人害得失去了理事会会长的职务,我们江家的颜面何存?李家仗着国公爵位就可以不顾贵族公约了吗?他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们不义在后。什么?不行,我不答应!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别的地方可以弥补江家的损失,那大哥呢?她害惨了大哥!”
愤怒的挂断电话后,江世纬阴测测的盯着史悦而,“哥,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怎样对你的,我们就怎样对她。”
江世伦的声音有些飘渺沙哑,“父亲在电话里让你送她回李家了?”
“才不能放她走!凭什么?她害得你无法在贵族圈立足,害你前途尽毁!”
江世伦按着自己的头,晃了晃,“世纬,既然父亲交代了,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发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对。可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