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累。”
“才做了一天的皇后就觉得累了,皇后这个位置可是人人都争着要做呢?”夏侯钰端起玉盏抿了一口甘甜琼浆露,也幽怨道:“要说我才叫累呢?总有看不完的奏折,批不完的折子;更惶恐的是今日下午,那些朝臣们说朕的后宫太空,应该选秀将空缺的妃嫔名额填满了。”
她瞪了他一眼。
夏侯钰赶紧改口,“老婆大人我错了,该自称‘我’。”
她点头,而后问,“空缺了多少名额,后宫需要多少妃嫔?”
同鸾共裘合欢帐
他微挑眉,而后浅笑,“怎么也得有四个贵妃,贵人,淑媛、昭仪,美人,才人,还得九个近嫔,这是有名分的;当然了头衔可以随时加封,后宫的妃嫔当然是越多越好。”
早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她就伸出了爪子,居然要有十八个女人来跟她共享一个男人,这还是有名分的,说不定他兴趣使然看上哪个是那个,那就数不清楚了。
闻言毕,她忍耐住了,拿起玉筷,只顾自己吃饭。
他笑,贴近她身边,“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以前大不了吼他一顿,今日可不一样了,他是皇上;皇上有义务为皇室添子曾孙,她就算生气也没用。
猛吃了一顿,她才抬头望着他,说:“你喜欢封多少都行,但是每晚必须回来陪我一起吃晚饭。”
他笑,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她提出的条件暗中的意思就是不要他碰任何女人;“好,那我们一起吃饭。”他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她已然没了胃口,却见他面带笑颜,吃的开心,忍不住问,“要选秀封妃子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他放下玉盏,展眉浅笑,“骗你的,我早就回绝掉了;若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晚才回来了。”
“好啊你,居然刚才那样说,让我难受。”她抬起粉拳。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拳头,将那手放在自己温热的唇边轻吻,见她羞窘的姿态,他手臂蓦然发力,将她狠狠带入怀中——
帝王帝后,同鸾共裘,合欢幔帐上的挂钩,金玉齐鸣。那玎玎珠玉的脆响,伴着轻轻爱抚,深深热吻,低低喘息,奏响了夜间的乐章——
温暖的躯体交叠在合欢帐内,热流冲刺着爱人的身体…。
见他睡的深沉,她在妆台前入座,素衣裹肩,艳骨尽露。
一把玉梳轻轻的梳理着凌乱的黑发,眼神里却少了一些喜悦的颜色,就连素衣滑下肩头,她都未曾发现,素衣遮掩下起伏沟壑若有呈现。
君此生亦不负卿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温暖掌心伸进了她衣服里面,嗅着她身上醇厚的体香,贪婪的允吸上她的香肩。
“若真想选秀的话,不如就加封几个妃子,从哪些文武大臣们家里的管家小姐中选,如何?”她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说。
他轻柔一笑,搬过她的身子,素衣在他手中滑落,他直直望着她白皙如羊脂白玉的身子,“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深宫寂寞,我怕你耐不住,更怕你不快活。”
他抱起她一同躺下,放下了合欢帐,“我只怕你待在深宫太寂寞,有你,我很快活——”
曾今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誓言;不管经历了怎样的变迁,都不曾改变过。
快与不快自由心间升腾,跟身下是那个女人无关。
有人贪恋一时的快活,有人喜欢尝试不同的新鲜,有人喜欢年轻的身子。
其实,跟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才是一辈子最快活的事情。
枕在他臂弯里安然闭上眼睛,青丝铺散在鸳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