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染重病,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太子一旦继位,太子妃就是未来的国母了,如果今晚他们得罪了未来的国母,岂不是自己断了未来的前程……
“太子妃请速去速回,不要让属下们难办。”狱卒低头装作看不见,算是放行。
纳兰翠儿前脚刚迈进去,狱卒就拦住了跟在她身后的白琳、玄青二人。
“她们两个都是我东宫里贴身的婢女,不会有事的。”
听了太子妃的话,狱卒这才肯让她们进去。
天牢里的光线本来就很幽暗,再加上此时是深夜,天牢里点燃着火把,不通风,燃烧的烟雾缭绕在天牢里挥散不去;一进去就闻见了呛鼻的油味,燃烧后的胶木气息,还有一股很浓重的臭味。
纳兰翠儿在清妃的牢门前停下,见清妃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她故意高声说:“想不到昔日高贵的清妃娘娘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本宫今日就行行好,来替你梳洗一番,好让你上路的时候不至于太丑陋。”
她真的知错了
“开门——”纳兰翠儿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声;玄青看似在搀扶纳兰翠儿,实则是用匕首抵在她腰间。
狱卒打开了牢门。
“你去帮清妃娘娘,好好的梳洗梳洗。”白琳低头走进了牢房里面。
玄青塞给了狱卒一锭银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太子妃看了娘娘;我们自然就会离去,今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奴才知道。”狱卒拿着银子满意的走开了。
“母妃——”
纳兰翠儿最厌烦看方百花哭。自己还没哭,她倒先哭了,今晚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每次见这个女人总没好事。
玄青见纳兰翠儿扭动腰肢想要脱离她的挟制,她点住了纳兰翠儿的穴道,干脆让她听不见,说不了话,动不了。
“母妃,母妃——,母妃,我是百花啊,…。。”拨开清妃娘娘脸上凌乱的发丝,她看见了清妃嘴角带着些许干了的血渍。
“母妃——”她见清妃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母妃…”白琳惊诧,清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感觉。
“母妃,父皇他挂念着你,父皇他说,他相信你是不会下毒害他的,母妃…。。”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清妃口中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两句诗。
“母妃。”白琳握住清妃的手,“母妃,你要坚持;母妃是百花的错,百花想错了,百花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放手就好了,母妃,都是百花的错,百花对不起你,母妃——”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滚烫的热泪落在清妃的手指上,也许,她的热泪太热了,清妃冰冷的心这才有了一点感觉,清妃抬手擦去白琳脸上的泪珠,口中依旧低声说着那两句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母妃——”她哭了,心痛了,心伤了;清妃是受了怎样的打击才会变声今天这般摸样,从他们离京到现在不过才一月的时间,“母妃,儿媳错了——”
她不在期待完美
她是错了,她不该将一切都想的那么完美;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尤其是掺和到金钱,利益,权势这方面的事情,更不要期待亲情,自古帝王相争,手足相残者不是奇事。
“你走吧。”白琳放了纳兰翠儿。
“你——”
“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白琳知道纳兰翠儿想说的话。
“你不是去了江南吗?潜回皇宫里来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阿兰翠儿向来多心。
白琳忽然笑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
“你没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是殿下偷偷派人接我回来了的,他说皇上身染重病,他即将继位为新皇,他要册封我为他的皇后,你信吗?”见纳兰翠儿不语,她接着说:“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这是秘密,只有殿下跟我两个人知道;如果你说出去了你就永远也当不了皇后了,如果你想当皇后的话,就要听我的话,殿下登基那天我愿意跟你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