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见夏侯钰背负双手站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不见他的连,但能感觉到他脸上一定没有任何表情。兴许眼里还带着对她的漠视、冷峻。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态度如此冷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琳忽然就说出了这几句怨言,她觉得自己凭什么要埋怨夏侯钰?他有什么义务要来关心自己,他对任何人都是漠视的态度,为什么要求他对自己特殊?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他对自己怎样。他不揭穿自己的身份,还如此善待自己,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了,白琳不要得寸进尺,她在心中这样将自己自责了一遍,又接着说:“我累了,我没有任何事找你,我晚上是没有事情散步不小心走到你书房那里去了;我要睡觉了,再见。”
白琳心慌的说完这些话就起身走了,在经过夏侯钰身边擦肩而过时,夏侯钰拉住了她的手腕,“有人散步,能在市集走一下午吗?”夏侯钰的语气有些缓慢,不过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心里有事,却不愿说出来;下午她像个幽灵似地在市集游荡,明明脸拉的老长,上面写着‘我不开心。’她却不愿意讲出来,是不信任自己,还是?……
满园芬芳不解愁
夏侯钰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如果你知道我是为了不愿意伤害你才这么为难纠结,你还会如此关心我吗?白琳闪烁着明亮的眼睛望了夏侯钰一眼,就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兴许,我可以帮的上你。”
身后传来夏侯钰的声音,白琳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他能帮的上忙才怪,皇太后就是要她想方设法,让他在皇上面前出糗,他会愿意才怪。
“不要将别人的友好,当做耳旁风。”
白琳推开了房门,将夏侯钰的这句话连同他的人一起关在了门外。
皇太后也忌惮着夏侯钰嘛?还是她不喜欢清妃故而牵扯到了夏侯钰身上?清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后是皇太后最喜爱的儿媳;这对母子还真是怪癖;可知道他(她)们母子的斗气已经关乎了天下人的命运呢?真是个狠毒的老太婆。
白琳就在极度的恼怒中睡去了,迷迷蒙蒙直到天亮。
太难了,一边是名义上的家长,一边是名义上的丈夫,至少跟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还蛮有缘的,至少,她不愿意陷害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喜欢他吗?帅哥谁不喜欢啊!好歹他还抱过自己三次,先不说别的,看在他那么仗义的份上;她也不能太薄情寡义了。
“王妃,该起床了。”
青岚的声音搅扰了白琳的美梦,睁开眼睛一看都日上三竿了,感觉头昏脑胀的,一定是没有睡好觉,都不知道怎么迷瞪过去的。
“王妃,要用早膳吗?”
白琳很不情愿下了床开始梳洗了起来。早饭也吃得没有胃口。
该怎么办?那几个字又跃入她的脑海里面了。
快正午了,她却没有一点心情。也不想再去兰苑里教那些舞女们跳舞干脆就坐在庭院回廊下面发呆,看风景。
“你倒是好兴致。”
白琳不用睁眼也知道是夏侯钰的声音。她慵懒的睁眼看了他一下,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责任了?”
他是指她今天没有去兰苑教那些舞女跳舞吗?真是典型的剥削阶级,今天老娘心情粉不好,休息一天不成嘛。白琳见夏侯钰打发走了下人在自己前面的回廊下坐了下来,就回答:“她们天资聪慧,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还是差很多?”
难道,他又去兰苑拉?切——,白琳转脸看着满园芬芳,“差不多。”
他真的可以信任吗?
白琳的无视,夏侯钰并不放在心上,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对小银镯子,举到白琳面前说:“这是皇太后托人捎带给你的。”
白琳一把将小银子镯子抢下放在掌心看了看,这是小孩子戴在手腕上的银饰;难道是塑儿的?方塑就是方中口中说的,她未曾见过面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方中的命根子,如果塑儿有事,兴许方中也不会苟活人世。
“这是谁交给你的?”
“昨天本王在宫中,皇太后托人交给本王的,并一再叮嘱要本王亲手交给你。”夏侯凝望着白琳的眼睛。这对银镯子似乎对她很重要。
“昨晚你为什么不说。”
“你这是在责问本王吗?”
停顿了许久,白琳回答:“不是,对不起;我的语气有些过重。谢谢你,将这个带给我。”
夏侯钰闻言,说:“昨天的问题本王在问你一遍‘你真的没事,要跟我说?’”
白琳沉默了。夏侯钰真的可以信任吗?她的红唇都被她咬的发白了,最后她依然回答:“没有。”
紧接着就是两个人谁也不理谁,都沉默不语。白琳无法信任夏侯钰。
夏侯钰则一直等着她主动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无需表现的那么坚强,虽然他隐约猜测到些什么事情,但还是希望她能坦诚相对;这些日的相处,越发的让他觉得她不是方百花,虽然长相是一个人没有变化,但,却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她比方百花要坚强很多。
她柔弱的外表让他很想痛惜她,但她坚强的个性又让他敬而远之。到现在,他自己都在迷糊,她是方百花还是另外一个人。前些日子对月饮酒说的那些话,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将自己当做推心置腹的朋友吗?夏侯钰无法理解她的不坦诚。
白琳都不知道夏侯钰是何时离开的。待她沉默到不能在沉默时,回首却见夏侯钰早已不在身边了;错过了好时机,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还是觉得欣慰,至少她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内敛了不少,以往她可是最守不住秘密的人。
无处消散的怒火
外面漆黑一团,只有点点繁星装饰着深邃的夜空。琴弦的乐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还夹杂着女子欢笑、尖叫的声音。一定是夏侯钰又在兰苑里饮酒作乐了。男人,怎么没有一点危机感,别人都要在算计着要如何除去他了,他却在左拥右抱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