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
良景生被一股强悍的灵力打得身?形一晃!
那股灵力凭空出现,叫人猝不及防。
良景生堪堪护住自己的心神?,立即看向闻人语。
闻人语依旧一动不动,半靠在祝弥身?前,一副柔弱得不能自理?的样子。
祝弥对那道突如其来的灵力心生疑窦,悄悄地观察着。
“师兄,他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你的事?”余默提醒道。
祝弥一想?,这?说的倒是,朝良景生问,“你认得我,那你是我什么人?”
“我们是……”良景生一边防着那道有人偷袭,一边顺口回,倏地又停了下来。
闻人语就在祝弥身?侧,若是他扯点什么谎,闻人语一定会?给他捅了个底朝天。
闻人语对祝弥居心叵测,难道自己就光明磊落吗?
“怎么?难道你只是在骗我?”祝弥说。
顿了片刻,良景生语气莫测,“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们是旧交,交情不浅。”
“你所谓的师弟,就是闻人语!”
祝弥一怔,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师弟。
场面沉默。
祝弥嘴角嗫嚅,“师弟,他说的……”
“……他认错人了,”闻人语喉结一滚,声音暗哑,“我不是他。”
“还敢狡辩,”良景生轻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又说,“是不是,你把面具揭下来让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祝弥:“……”
“师兄,你信他,不信我么?”
祝弥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我没有不信你,你是师父招进门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闻人语呼吸微滞,祝弥觉得自己在他身?边,就是害了他。
是了,明明失忆了,可是那几日还在长明城的时候,祝弥对长明城里的其余人都亲切友好,唯独看到他会?格外抗拒。
来狱澜也是乔阴送他来的。
不记得他尚且如此?,那等?祝弥想?起来了呢?
……
“怎么?你不敢揭?”良景生刺激道,“是怕露馅瞒不下去了么?”
闻人语抬起手,作势要去揭脸上的面具,指尖已经?按在了面具的边缘,只稍微一用力,面具下的面孔就会?显露出来。
良景生紧紧盯着他,他绝不可能认错,那诡谲的、亦正亦邪的气息,对祝弥堪称扭曲的独占欲……
突然间,面具上的手掌突然被另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抓住。
是祝弥阻止了闻人语。
“师弟,我相信你,你不必自证。”
“……”
“祝弥!”良景生心下一惊,“你——”
“你不必来挑拨我们同门之间的情谊,你说的未必就是真的。”祝弥回他。
“师弟,我们走!”
祝弥不再理会他的挽留,把师弟从地上半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