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药方子真好,可以?看到清晰的画面呢!
“……急什么。”
褚松回手心不知何时出?了汗,一向好干净的玄衣侯却没擦拭,而是先整理了衣角鬓发。
斜倚着的坐姿端正了起来,又觉得太?僵硬,遂而微微倚靠。
“可以?了吧可以?了吧?”赵慕萧催促着,“楚郎你反正怎么都好看呀。”
褚松回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喜房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褚松回:“……可以?了。”
赵慕萧闻言便拿开了纱布,一刹那间?得见?未婚夫真容,俊朗潇洒,丰神如玉。
他不由上?前,想?要看得再清楚些。
然而转瞬即逝,月下的一切影像湮没为暗沉幽黑的沼泽,也快要他的未婚夫湮没。
赵慕萧叫了一声,“又没有了!”
师傅的药方一点都不好,偏偏只能看见?一瞬!
他像个孩童一样,被夺走喜欢的糖葫芦,急吼吼地叫唤,满是失落。若再年?幼些,只怕会哭出?来。
赵慕萧还没看够呢。
他迫不及待地上?手去摸褚松回的脸,睁着眼睛,回忆起刚才所?见?到的模样,一寸寸感知、描摹。
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
褚松回下意识闭上?眼。
从鼻子,到面颊,再到嘴唇。
褚松回喉结滚动,莫名觉得干渴。
最后到脖颈。
赵慕萧的手指滑到喉结时,褚松回心中已数到二十八个数。他咬着后槽牙,抬手一拽,指尖已解开了他手腕上?的衣带。
赵慕萧只觉眼前飘过什么东西,再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眼睛被蒙住了,坠入无际漆黑。
乌篷船随风摇晃,穿行?在枯荷之中。
他道:“楚郎……”
这会也是真的摸瞎了。
“赵慕萧。”
乌篷船内,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如金玉,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