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你的心肝肉,那碰师兄就行了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师兄生得当真很好看。
哪怕那双黑色瞳孔中冷冰冰只剩下警惕时,也仿佛是最名贵的珠宝。
师兄的眼睛、鼻梁、嘴唇都生得极漂亮,就是那颗心不好,太朝三暮四了。
林宿雪漫不经心地想着,俯身叼住发尾,舌尖舔了舔含在口中的乌发,撩拨起细碎的瘙痒。
“林宿雪!”
楚辞生蹙着眉去推他,却被以下犯上的师弟攥住了手腕。
林宿雪力道很大,青年吃痛地变了变脸色,还来不及再说话,直接被粗暴地掼在了石壁上,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少年眼眸交织着晦暗情愫,淡色的唇瓣贴在师兄耳边,连呼吸似乎都含着霜雪之意,他轻声威胁道:“若师兄不愿意让我碰的话,那师弟只好去戒律院走一遭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逐渐僵硬,林宿雪勾了勾唇。
绝对不能让他去找长老,那样灵犀就完了!
这是青年脑中唯一的想法。
楚辞生难堪地垂眸,动了动唇,好半晌才艰涩开口,“……别在这里。”
林宿雪抬头去吻师兄,清清冷冷的声音里含着无尽柔情蜜意,却分外阴冷。
“为什么不?难道当着你的心肝肉,师兄就硬不起来了吗?”
林宿雪嗤笑一声,刻意拉长的嗓音充斥着嘲讽,“师兄不愿意,我偏要——”
他偏要当着那只死狐狸的面,和师兄交欢!
硬不起来?
都是男人,哪怕林宿雪再清心寡欲,也本能知道该如何让一个男人快乐。
他利落地半跪下去,强硬地抽开师兄的腰带,张开淡色的唇瓣含住性器。
滚烫湿润的口腔裹着性器,林宿雪舌尖划过敏感表皮,试探性的舔吮,便将青年刺激得咬住下唇,双颊生晕,鬓边淌下一滴热汗。
“呃、放开……”
楚辞生蹙着眉,冷淡的瞳眸中划过一抹痛意。
只是下流的吮吸,便让他失控地泻出两声轻喘,青年脆弱如宣纸的面上泛起侮辱的潮红,乌黑的睫羽似蝴蝶振翅般轻颤,连睫毛尖儿都悬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和四师弟做爱,远比与两位师兄交媾来得更加屈辱。
在林宿雪还是婴孩时,便被自己抱回云涯山悉心照料,就像是林宿雪说得那样,自己视他如亲子,衣食住行,无不用心操持。
可是这个孩子,又带来了什么呢?
一开始,他以为林宿雪只是不善言辞罢了,后来才发现,他的师弟是没有心的,既然如此,那便放手不往来就好。
直到林宿雪说出那句话——
少年轻柔又残忍地对自己说,想尝尝父亲的滋味。
楚辞生的心彻彻底底凉下去,寒意从骨髓深处钻出,血液凝结,只剩下出离的愤怒与茫然。
原来,自己从前待他种种,竟只换来了这么一句淫辱亵渎的话。
林宿雪说自己不认当年情谊,可到底是谁,将曾经过往尽数碾碎?
当林宿雪说出那句话时,当他以灵犀的秘密作为威胁时,当他跪下去调弄那物的时,楚辞生便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好情谊也罢,都随着肉体的交缠,已经寸寸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