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脸上维持着“原来如此”的平静。
那天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播放着我们咨询时的录音。
我只是想……
再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
或许,这只是一种名为“移情”的心理学现象。
又或许,是我自己心底的保护机制在作祟。
。。。。。。
照片依然在流传,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尊严早就没有了。
坏人已经受到惩罚,这就足够了。
我想,当年毫不犹豫跟随我的晚晴。
大概也是因此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在我接了几个为“坏人”辩护的案子后,她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律所。
不,不对。
她离开的那天早上,并没有一言不发。
我的办公桌上静静地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
“静姐,我想再去基层律所看看‘小人物的正义’,等我回来还跟着你一起。”
我看着那张纸条。
看了很久,很久。
小人物的正义……
那不就是,当初决定做律师时候的我吗?
可笑。。。。。。又让人感到敬佩。
……
那是我进入血色酒店的前一天。
我整理好第二天的庭审材料,去参加了小冉为我安排的一次沙盘游戏。
游戏正式开始前。
她递给我一个精美的模型。
那是一个戴着王冠的孤独“女王”。
“静静,把她也放进去吧,看看你会把她放在哪里?”
我拿起她,轻轻地将她与代表我自己的那个小人,背靠背地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
第一眼看到的是晓晓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
她的脸完全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