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自己又要崩溃了。
眩晕感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想逃……
不。
我的意识,在这一刻退回到了身体的最深处。
另一个“我”接管了一切。
“我”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
然后缓缓地转过身。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微笑,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各位,比起一个已经被推下深渊的受害者,那个把她推下去的始作俑者,是不是……更应该被议论呢?还是说,在各位的世界里,欺凌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
那场婚宴
最终不欢而散。
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父母在后座沉默不语。
这明明看似站起来了的我。
实际上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痛苦。
一回到家。
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那个冰冷的“自己”退去了。
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缓步走到盥洗室打开药瓶,熟练地倒出几颗白色的药片。
我没有喝水。
就那么干咽了下去。
药片划过喉咙的感觉又干又涩,带着一股化学品的苦味。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自己。
剩下的只有麻木。
。。。。。。
瓶子里的药快见底了。
我意识到必须再去一趟医院了。
我记得当时陈姐看我脸色越来越不对,关切地把我拉到一旁。
“静静,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几天吧,事务所的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就行。”
我点了点头。
然后去了申城最好的三甲医院,挂了之前朋友推荐的精神科专家号。
看诊的是一位很儒雅的刘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