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将信高高举起,菲比斯蹦跳着,却怎么也够不到。
“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凯茜嘲讽着,“我亲爱的‘小‘菲比斯。”
她故意把“小”字咬的很重。
“会有你见识到的那一天的!”菲比斯恶狠狠地说,一把把凯茜推倒在床上,顺势压在了她身上,
“把信给我!”
“不给!”凯茜用美丽丰满的躯体将信压在身下,“我帮你保管,直到你成为男人的那一天。”
“开什么玩笑!”菲比斯皱起了眉头,“凯茜,别胡闹!”
“胡闹?”凯茜依旧牢牢抓着那封信,“为什么给我就是胡闹?因为我是女人?”
“这和男女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不是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凯茜说,“我会把这封信藏好的,没有人会发现它,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这和毁了它没有区别。”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烧了它?”菲比斯并不知道凯茜为何这么坚决,就想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继承这个家族为什么对她这么重要一样。
但他知道的是,既然他爱她,那么就该满足她的一切愿望,不能让她伤心也不该让她失望。
“好吧!”菲比斯说,“你留着它,别让任何人找到。”
——————————
三天过去了,德洛玛本应该越来越烦躁,而父亲也应该越来越气愤,但是,从一切他熟识的下人口中,他得到的反馈都是一切如常。
他渐渐的开始有些焦虑,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因此也并不认为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期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但是他还是感到了一种无力感——他只能继续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同时私下打听每一点最细微的风吹草动,回忆自己所做的事中每一处可能出错的细节,想办法弥补。
他偷偷的去找过伊莱莎,但是她却说德洛玛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对她身体的渴求依旧热切,从未提到过那天或者信的任何事。
唯一反常的只有一点——他最近三天都没来找过她。
菲比斯天生敏锐的直觉抓住了这一点。
此外,最大的破绽就是留在凯茜那里的那封信了。
出于对她的信任,他没有去问她把信藏在哪里,甚至没有再过问过这件事,只是单纯的假装那封信已经烧毁了。
而这一天,正好是一个炎热的夏日,而正当他的心情被树上的虫鸣搅得烦躁不堪的时候,他看到德洛玛从自己的房子走出来。
德洛玛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满面红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往日的菲比斯应该微笑,可是今日的他不知为何突然用自己从未流露出的厌恶神色和愤慨语气质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德洛玛没有注意到菲比斯的出现,吓了一跳,一反常态的语气闪烁着,然后飞快的离开了。
菲比斯又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可是当他故作镇定的推开房门时,他发现凯茜正在慌张的隐藏起什么东西,而自己的出现似乎吓了她一跳。
“信任。”菲比斯告诫自己,“要信任她。”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不像那些仿佛被丈夫欺骗了的妻子一般讥讽,而是心平气和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要这么紧张。”凯茜当然发现了菲比斯的异样,于是她将手中的项链展示在菲比斯面前,
“德洛玛刚刚送了我这条项链。”
“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送你一条项链?”菲比斯又一次忍住了自己问出这句话的冲动,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亲爱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凯茜走上前抱住了菲比斯,“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我只知道他刚才突然出现,送了我这个就离开了。”
“挑拨离间。”菲比斯冷笑,但是他依旧没有说话。
于是,这声冷笑变得意味深长。
“他真的没有干什么,我也没有。”凯茜有些着急的解释着,没有敢用“我们”这个词,“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问题,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
“我并没有怀疑你啊!”菲比斯笑道打断了她的自辩,“我只是在嘲笑德洛玛的愚蠢而已。”
“不过。”菲比斯抱着凯茜在床上面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