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推门进来,轻轻唤她,“琴姐,琴姐……”
湘琴睁开朦胧的睡眼,几乎忘了身在何方。
“琴姐,该起了,快到上课点了。”然然笑着说。
湘琴一下子清醒过来,掀开身上的羽绒服,认出是卢余的。
难怪,梦里会梦到他。
湘琴微微笑起来,利落地将椅子归位,换好工作茶服,又梳了个好看的发型,补了个淡淡的妆。
一切只为配合绿茶专题。
“琴姐,你真好看。”
然然说这话的时候,还上手摸了摸湘琴的竹节耳坠子。
湘琴笑问:“是我好看,还是耳坠子好看?”
然然圆润地说:“都好看。耳坠子也好看。”
湘琴慷慨起来,“你要喜欢,等上完今天的课,我送给你。”
然然眼里闪着喜悦的光,“那我提前谢谢琴姐。对了,有学员想喝‘初恋’,我自作主张出了。”
湘琴捏了捏眉心,“不是说,上午是最后一泡,库存全卖光了吗?”
然然知道瞒不过湘琴的舌头,只得心虚地实话实说。
“出的是寒露茶。我自己的口粮,不细品,口感、香味,几乎一模一样。”
湘琴皱眉,厉声,“撤了。‘初恋’是春茶,怎么能以寒露茶代替?简直是糊涂。这样吧,我还有些,换了救急吧。”
然然心下不服,想说,反正学员又喝不出来,干嘛这么较真?
不管心里怎么想着,然然还是乖乖地换成了真正的“初恋”。
茶课上,卢余依旧坐老位子,近水楼台,抢拍了好多张湘琴的照片。
最后,连大嫂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多次提醒他,赶紧传茶,不然该凉了。
下课后,学员们又夸赞了一回“初恋”,心满意足地先后离去。
“湘老师,后天见。”大嫂摸着湘琴的手,亲亲热热。
湘琴知道她说的是卢余请客的事,“好,后天见。”
大嫂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才笑着走出了茶课教室。
然然过来整理,不时抬眼,看向湘琴的耳坠子。
湘琴自然没忘,既已许下,便笑着摘下来,亲自给然然戴上了。
然然摸着竹节耳坠子,又是一番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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