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藩就任三天后便任命一干将领,又任命胡景翼和郭坚为左右支队长从东西包抄西安,他则指挥其余部队向西安附近集结,对西安实行大包围。西安是陆建章的大本营,有三万部队集结于此。陈树藩将西安合围后并不急于发动进攻,双方对峙中。
因为手中有陆承武作人质,陆建章虽然兵力远远多于陈树藩,却是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处于观望中。
没出两天,陈树藩派人送信给陆建章陈于厉害。
陆建章本来就无心恋战,儿子生死不明,他,他的夫人,他的媳妇,都坐卧不宁,陆承武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统治陕西的台柱子,没了儿子,他在陕西的统治就会土崩瓦解。见到陈树藩的书信,他紧张的心才平静下来,他知道他在陕西的统治该结束了,因而也就没有做抵抗的准备,遂打开城门,出署迎接。 陈树藩的部队立刻接管西安防务。
对于一枪未放就能驱逐陆家父子,陈树藩非常满意。
但是郭坚耿直的部队就不干了,既然是维护共和讨伐袁陆,就该与川军会合后直逼北京。另外,陆家父子在陕西搜刮民脂民膏,作威作福犯下众怒,老百姓深恶痛绝,上街游行要求陕西军政府严惩陆家父子。
可是陈树藩在未经高级军官参谋会议讨论就将陆承武亲自护送至西安。陈树藩带陆承武进入西安,见到陆建章,要其响应南方护国军联军,共同反对袁世凯。
陆建章想了半天,最终拒绝。表示要让位于陈树藩,由他来主持陕西大局。 陈树藩暗喜,表面还是推诿再三,最终看到陆建章去意已决再无必要推让,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陆建章随即提出自己离开的条件,就是让陈树藩护送。
陈树藩满口答应,因为他的都督是自封的,没有中央的正式批准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希望陆建章北上后,促成此事。
陆建章一口答应。
陈遂亲自护送陆氏父子出了潼关,沿途百姓看到陆家父子离开时携带了十几辆军用大卡车,装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便愤然奔走相告,意图拦截。被陈树藩的部队阻挠制止,陆家父子看情形不对,赶快逃离西安。
听闻这个消息,郭坚又惊又怒,闯入陈树藩的司令部质问,为何要放走陆家父子?
陈树藩道:“反袁逐陆是我们陕军的初衷,如今未放一枪一炮便已驱逐陆家父子已经是陕西军民的幸事,送走陆家父子也是和谈的条件之一,何须再议?”
郭坚虽然气愤也无可奈何,正色道:“郭某拥戴陈司令是为了共和大业,希望陈司令莫忘初衷!”
说罢,他毫不客气的甩袖而出。
陈树藩的笑容坚硬,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军官说道:“司令,郭坚出自草莽,不服管教,日后必成大患。曾湖以为此人不可重用。”
陈树藩哼了一声,心生狠意。
对于陈树藩自任督军,放走陆家父子一事,顾元渊并没有吃惊,她淡淡的说道:“他本性难改,仍然是两面三刀,反覆无常。”
“那,那郭将军是被利用了?”竹筠惊异的看着她淡若轻风的神情。
顾元渊叹了口气说道:“不完全是,郭坚必须联合陈树藩才能脱险,陈树藩需要郭坚的部队壮大势力,双方可以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过——下一步棋,陈树藩可能要向异己动手了。”
陈树藩根本就是个政治投机分子,他只想着自己的最大利益,没有什么革命信仰,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
“糟了!钱老爷夫妇怎么办呢?陈树藩会救他们吗?”
竹筠不会想那么多,她就想着有恩于她们的钱老爷夫妇的安危。
元渊明白她的焦虑,拉起她的手说道:“放心吧,钱老爷夫妇被抓是因为陆建章提防郭坚利用这层关系策反陈树藩,现在事已至此,钱老爷夫妇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她的笑容先是很轻松,可忽然间骤然冷却了大半,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睛里露出了惧色。
竹筠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元渊?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啊!”
元渊的脸色发白,指尖一颤,难掩紧张的心情,“竹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很清水,用来剧情过渡的,有不适的请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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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失算 。。。
陈树藩与陆建章达成了交易,如果陈树藩提出释放钱玉程,就陆建章来说,也没有必要羁押钱氏夫妇。因为陕西的天下已经易手,钱氏夫妇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但是事情并没有简单的,因为陆建章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关键是他的儿子被算计了,无论陈树藩如何狡诈阴险,陆建章也没辙,只能自认失败。但是,他的儿子是被顾元渊打伤的,导致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