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饮料,故意看看手表,道:“我妈怎么还没来?”
温抚寞缓声道:“伯母不回来了,她想让我们单独说说话,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是吗?”这是我早就猜测到的结果。
所以,对于这个回答,我只是笑笑,不想再深入。
我和温抚寞此刻的对话,是如履薄冰。
我只想保持一个距离。
但是,温抚寞似乎并不这么想。
他整个人,像是阳光下的浮冰。
纤秀,毫无杂质。
他的眉目,柔顺中,带着一种浅浅的忧郁。
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
我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
当年,温抚寞也是坐在我的对面,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很多?
当时,他的眼睛里,也是这样的复杂情绪。
“食色。”多年之后,温抚寞第一次唤了我的名字。
那声音,穿过时间的隧道,轰轰隆隆地,来到我的耳边。
浸润着黯淡的昏黄的阳光。
我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不知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感情,活血,只是为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华。
“食色。”温抚寞继续轻轻地唤着。
“嗯?”我睁大眼,让风将那微薄的泪给吹干。
眼内,只剩下一层忧色的润泽。
温抚寞看着我,停顿许久,终于轻声问道:“你好吗?”
这个问题,刚才我也问过他。
但那时,只是一个问题。
而现在,由他问来,轻柔地声线中颇有些荡气回肠。
“好。”我笑,自己也分辨不出,笑的真假:“很好。”
温抚寞的眸光,又浅淡了些许。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温抚寞的喉结,曾经是我最爱的部位。
秀气的喉结,白皙的肌肤,在耳鬓厮磨之际,我总是喜欢咬住那凸起的小块……
我闭上眼,努力地刷去那些记忆。
无谓的记忆。
“对不起。”就在我闭眼的瞬间,温抚寞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很清楚,他这声对不起的意思。
“食色,我一直都想对你说着句话。”温抚寞的声音,也是带着一种润凉与轻柔。
“都过去了。”我垂着头。
光滑的桌面上,映着我的脸。
有些模糊,有些扭曲。
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