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兔子和野雉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好不容易有了加餐,他不想浪费了食材……
上天是公平的,完美的男人在掌厨时也会变得不再完美,禇炤易不论做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但惟独做饭……他是怎么做都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餐点来。
仿佛从男人的话中听出他的颓丧,樊玉麒心底憋笑的快内伤,尽管他的手艺也不怎么好,但相较对方动不动就把饭菜烧糊,他做的东西还算非常美味的。
“晚上的我做吧,你在旁边帮我看着点火就行。”一边说着他从枕下掏出一条护额的发带,横在额上向后扎好。
这几乎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却落下了丑陋的南蛮皇族纹样疤痕,他不想禇炤易每次看到都难过,都习惯绑发带了。
禇炤易见状,胸口掠过一种近乎疼痛的怜惜,他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樊玉麒微微一愣,但猜到对方复杂的心境后他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腰,主动伸出舌来同对方深吻着。
虽然昨夜被折腾了一整夜,但似乎除了那尴尬处他到没感觉有多难受,比起前两次,这一次他似乎已经很能适应了,只是腰还是有些酸。
忘情的吻着,禇炤易在细吻对方耳侧的时候低声问道:“上药前我给你擦过身体了,但里面我没能弄干净,你要不要洗个澡?”
听完这话樊玉麒面上一红,犹豫着如何答话间突然感到身体一轻,禇炤易的双手覆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揉搓着替他驱走了腰间的酸痛……
樊玉麒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应承了下来,等到身体泡在盛满热水的宽大木桶中时,他舒服的差点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到自后背传入一股绵韧的炙热之气,他知道,那是禇炤易在给他度功力,尽管他曾多次劝阻对方说不用了,可男人还是趁着他休息或上药后给他度功。
他的内力尽失无论用什么药都不可能再恢复过来,得知时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但他并未太将此当回事,反倒是禇炤易比他还要在意。
禇炤易告知樊玉麒在年少时曾服食过增进修为的火龙内丹,不光内力雄厚,功力增长速度也是常人的几倍,他非常舍得将一半的功力度给他。
阻止了几次对方都听不进,樊玉麒也就渐渐依了对方。
度完功,洗完澡,禇炤易将逐渐恢复了体力的玉麒从水中捞出来,拿着棉布巾为他擦拭身体,眼睛在看到对方腰腹已好的差不多的烫伤时晦暗了下,但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聊着往后的打算——要是在这常住是不是该自己种点东西,养点牲畜,是不是该多添置一些衣物,诸如此类的民生问题,他们就像是一对一起生活多年了的老夫妻,尽管平淡,却温馨的让人心底盈满感动。
抛去世俗烦扰,抛去兵戈铁马刀光剑影,平凡的百姓生活,在相爱的两人面前也是如此的津津有味。
日落后两人一同踏入了厨房,在樊玉麒的指导下禇炤易洗好了早上采来的新鲜野山菌,切好了肉之后下了锅。
为了避免糊锅底,两个人甚至在锅台前原地留守,可是这锅肉最后还是险些炖糊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留守倒也罢了,耐不住寂寞的禇炤易总是喜欢揽着樊玉麒亲吻,结果越亲越密,越交越缠,正值血气方刚精力充沛年龄的两人又擦出了欲 望火花……
樊玉麒怕人走开了看不住火会糊了锅底,谁知禇炤易却回了他一句“那就一边做一边看着好了”,弄得樊玉麒脸色尴尬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但就在他犹豫间禇炤易已经向他伸出了魔爪,结果除了满室的肉香味,屋内又充满了令人浮想联翩的嘶哑低吟。
两人做到中途时充斥屋内的香味渐渐有点变质,所幸樊玉麒反应够快,揭开锅又倒入了足够的水才不致让两人再吃上焦糊的菜,但他刚弄妥当就被身后人揽着腰身拖了回去。
紧接着身下便顶入进来一个火烫火烫的粗壮硬物,他腿一软闷哼一声坐实在对方身上,随着销魂的节奏再次接续,战栗的快感又一次攫取了他的神志。
就这样做着,看着,在锅快糊了之前反复添水,直到火炭没了,最后竟将鸡肉和鸡骨都熬化了,一锅白色的鸡汤鲜得让欢爱后腹中空空的两人吃的一干二净。
补充了精力,禇炤易来了句“饱暖思淫 欲”便又将爱人压倒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于是那屋外晾着的被褥,就又在外面吸了一夜的露水。
十日期限一到,毒百草准时归来,依照所言带回了为樊玉麒医治双眼的疗伤圣药——水菩提,同时带回的却还有个身着黑袍一脸莫名笑意的高大男子。
不,与其说带,不如说跟或者粘更合适,男人名唤轩辕澈,相貌极为俊朗,虽然面上总是带着笑意却总也扫不去眉间的那抹魔魅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