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儿的话,嬴政和云若曦同时都在心里涌上了一股难言的滋味,嬴政是觉得很亏欠他们母子三人,云若曦却是酸涩得要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自己的一双儿女该如何办。
膳后,云若曦将赢天和晴空带到卧房去午休,待他们入睡后,云若曦来到自己同嬴政的寝室时却没有看到他,莫非嬴政这么快就走了不曾,想想又觉得不像,云若曦快步的走到了书房里,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嬴政。
“政,你何时将这些奏折搬到这里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云若曦看到有李斯这班大臣上的折,也有大量的战报。
“用膳时,寡人就让人送来了,今日晴空之言让寡人十分汗颜,想当初寡人亦是这般孤独,只今日不同了,他们有你这个娘亲照顾,批阅完这些奏章,天儿也该醒了,寡人今日陪他练剑。”嬴政原来正在抓紧时间工作,为了腾出时间来陪他们。
嬴政一句“他们有你这个娘亲照顾”的话,使得云若曦瞬间红了眼眶,她完全的做不到了,就要离开了。
抬头看到云若曦眼里注满了泪水,嬴政奇怪的开口:“曦儿,你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寡人今日的安排吗?”
云若曦抽泣着说:“政,若曦看得出你是一位好父王,就算是没有娘亲照顾他们,你也会将他们都照顾得很好的,对吗?”
“曦儿,你近来愈发说些无边际的话了,何故说出此话来,看说着就哭了。”嬴政放下手里的笔,将云若曦抱进了怀里。
咬咬牙,云若曦决定将之前一直没有同嬴政说的话提前告诉他,就抽泣道:“政,你说天儿和晴空离开了我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习惯?”
“怎会如此相问?”嬴政眉头蹙了起来。
“政,有一事若曦一直没同你说,还记得若曦见到过徐福吗?”云若曦看嬴政点头便接着说:“他走时已经将天儿要了,只说到时会来带走天儿,那时若曦还未生晴空,如今有了晴空,便该让他将他们都带走。”
“王弟要带走天儿作何?寡人不同意。”嬴政说得很绝对,一脸的不高兴。
云若曦暗淡了眼眸:“政,天儿和晴空到时必须跟着徐福走,若非如此,在后世的记载里他们二人的结局会很悲惨,至于为什么,你不要问我,我也说不清,不然他们是我的骨肉,我岂会轻易的同意让人带走。”
嬴政定定的注视着云若曦,从她的眼底只是看到了深深的哀愁和痛苦,看来云若曦的话不错,嬴政握住云若曦的手:“曦儿,既是如此,你都能够割舍开来,寡人亦无不可。”
“那你可一定要记好,到时徐福来要人时,你须得同意他将他们带走,只是这一走……就再也无法相见了!”云若曦放声的大哭起来。
嬴政看到她完全的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伸手替她擦拭着泪水:“曦儿,不哭了,寡人知你心中难受,送走了天儿和晴空,你还有寡人。”
“政,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你,没有了天儿和晴空,我就要走了。”云若曦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窝在嬴政的温暖的怀抱里抽泣了半天,云若曦的心情才算是平复了下来,她收了泪从嬴政怀里起身:“政,若曦不打扰你了,你还是批阅奏章吧,待会你可还要陪着他们玩闹呢。”
云若曦起身为嬴政研墨,她研磨得格外的仔细,今后或许不再有机会了。
看着嬴政勤奋的侧影,他那专注的神情和那让自己深爱和敬仰的励精图治的精神,泪水吧嗒吧嗒的再次滚落下来掉进了砚台里。
赢天睡醒后,嬴政果然陪同着他练剑,父子二人练习的兴致高涨,小晴空也兴奋得跑前跑后,手里挥舞着纱巾,小脸兴奋得通红。
突然地,云若曦心里一动,她好想将这一幕刻画下来,可是自己不善绘画,再一想,自己就要离开他们了,不如找画师来替自己留一副画像,当自己离开后,嬴政和天儿、晴空还可以看着自己的画像。
云若曦将此事记在心里,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这事还得抓紧时间办。
夜里,待孩子们都入睡后,云若曦主动的替嬴政褪光衣物,也将自己的衣衫尽除,然后她火热的身躯就紧紧的缠绕到了嬴政的身上,这是和嬴政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云若曦主动的用舌尖挑开嬴政的牙关,让自己的香舌滑动着盘绕上嬴政的舌头,二人火热的拥吻着,纠缠着。
云若曦的一双小手不老实的在嬴政的胸口上描摹,并且画着圈圈。
嬴政的热情已经被云若曦成功的挑了起来,他一个翻身,就将云若曦置于自己的身下。
第420章 深入骨髓的牵绊纠缠
闷哼了一声后,云若曦就感受到了嬴政已经霸道的进入了。
伸手抚摸着嬴政后背上那还没有完全消退掉的疤痕,云若曦有些心痛有些自责,只是抱紧嬴政,让二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更加的稀薄。
感受到嬴政有节奏的律动,云若曦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只是用身体去感应着嬴政传递过来的热力和爱的愉悦,她拼命的想要将这美好的一刻记住,将二人水乳、交融的这一刹那的芳华镌刻下来。
要走了,还能为嬴政留下些什么呢,除了自己,除了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全身心的交付给他之外,云若曦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