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虽然爱玩闹,但也知道江鳞叶的脾气,一旦真惹恼了他,可不是几句软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她咬了咬唇,眼珠一转,忽然灵机一动,凑近他低声道:“阿叶,我这不是为了查案嘛……你想想,咱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找线索?你就行行好,忍了这一回。。。。。。。”
好不容易江鳞叶神色稍妥协些,屋外淅淅索索地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大爷——”
几个轻纱遮身的少年走了进来,打头的那个手上抱着一只琵琶,眼神里挂满了妩媚,竟比女子还要妖娆些:“奴来侍候你可好,大爷——”
他们是满春园的老人了,从未见过长得比头牌还要美上三分的客人,不由得春心荡漾,皆追着赶着涌上来要贴上江鳞叶的身子。
那手扶琵琶的少年最为卖力,竟悄悄走近想坐到他的身上。
只可惜连衣料都还未沾上,就被一阵掌风掀飞出去,压倒了一片。
“大爷是不喜欢奴么。。。。”
那小倌的琵琶被砸在地上,自中间断裂开来。
泪眼婆娑地抱起碎片,俏声道。
江鳞叶脸黑得更厉害了,望向那批小厮的眼神里写满了厌恶,以折扇挡在身前,似乎在说着,若再有人靠近,扇面上就会多沾一条人命。
他压低声线:“沈今宛!
你等着瞧。。。。。。。。”
沈今宛见他吃瘪,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抬眼,赔笑道:“是是是,阿叶,你便忍一忍,忍一忍。
待找到彩阳,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说罢,她清了清嗓子,随手点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安分的,不会轻薄江鳞叶的小倌,
“咳咳。。。。。。你,对,就你了,留下。”
“其余人下去吧。”
没被点到的小倌自觉地收拾手上的东西,弯着身子退下了。
只有那琵琶被打碎的小倌,不死心地朝江鳞叶抛了个媚眼。
却冷不丁地像是被寒风袭过,再看少年的眼神,恶劣得像是能立刻将他扒皮抽筋,令人毛骨悚然,赶忙跟随着人潮撤下,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直到他们都离开了,江鳞叶紧握的拳头才微微松动,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你下次若再胡来,我定不会再留情面!”
“是是是,”
沈今宛替眼前这只炸毛的白虎顺毛,随着他的意思答道,“若再有下次,就让老天劈死我,我不得好死。。。。。。”
“唔——唔——”
“闭嘴,聒噪。。。。”
诅咒自己的话说到一半,她嘴里被塞进一块糕点,彻底堵上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