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男,帝国三百五十四年生,武器为一把长柄开山斧,全长五尺四寸,重七十九斤,天生神力。
赵叶本是祁连山一个猎户的儿子,从小在山林中长大,四岁就已经举起他父亲的斧头,六岁就可以用那把斧头砍树,十岁时猎杀平生第一头猛虎,因少与人接触,对人命价值看得比较随便,砍人如同砍树,一生杀人无数,因无数次受伤而磨练出一副打不死的铜筋铁骨,一股悍不畏死的凶悍之气,从生死中自创出一套无坚不催的“开山十六式”。四十五岁时在祁连山中被人发现尸体,全身已经被冻僵,死于一剑封喉,疑为“飞燕十三击”。
“这……这没一点道理啊。”
看完第一页的内容,刘雨摸着脑袋,不解地说道:“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了一百多年之后的另一个人。就假设这个人天生长命,能活一百多岁,恐怕那时候连根树枝都举不起来了。”
他想出了一个自以为比较合理的解释,抬起头说道:“也许是他的后人呢,或者是他的徒子徒孙?总不可能真是这个人干的吧。”
柳大胖伸出手指,按在张啸林的名字上,摇了摇头:“这个人皇宫中有记载,所闻他曾经刺杀过当时的皇帝。”
他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性格偏激,在他手上从来没有过活口,除了当时的皇帝,而且一生以剑相伴从不近女色,所以他既没有后人,也从来没收过徒弟。”
“难道真是他杀的?”刘雨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大胖。
“我不确定。”
柳大胖摇了摇头:“青城山的判断总不会错,就算过程与当时不符,但结果也一定是正确的。”
刘雨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他所见过的活得最久的人也不过七十几岁。
孟昶又翻开了第二页,同第一页一样,记录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失踪,一个死亡,一个是杀人的人,一个是被杀的人。
柳大胖轻轻地将小册了合上,又郑重地放到孟昶的手里:“如果这里的判断都是正确的话,那将是一个涉及到整个天下的秘密,那个人死前将这个交给你,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有责任去查清楚背后隐藏的真相,而且你只怕离突破也不远了吧。”
第五十八章 特别的关系
刘雨撇了撇嘴巴,没有再说话,对于他来说,圆满境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毛病,而眼前这个人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巅峰随时都在准备突破新的境界,对于这样一个人,他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变态。”他心里带着几许酸酸的心思说道。
“你在这里吃点东西再走。”柳大胖看着孟昶,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神色,很多人在努力之后都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比他高贵比他站得更高的人,天下多的事,但是没人像他这样有一个好徒弟。
他当然会感欣慰,甚至脸上已经得意地笑了起来,而他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孟昶将那卷泛黄的小册子谨慎的放进怀里,在包子铺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将几样不错的小菜装进食盒里,一路沉默着走上后山,一路上他的心思都沉浸在那几个不简单的名字上,名字之间异于寻常的关系让他的心里无端地生出怪异的烦躁。这种烦躁使得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坐在路边凸起的石块上,孟昶微闭着眼睛慢慢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等到完全平静之后,他又眼开眼睛,当视线落到脚下的地面时,才发现这条路上多了一些凌乱的脚印,脚印在山道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上山的人似乎在刻意的控制脚下的力度,道两边的杂草也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青城山的时候,青城里本不该有人上山,面对一个朝思暮想的妙龄少女突然在自己面前脱光,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这个时候做出任何不同的选择无疑是一件煞风景的事,这种选择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孟昶的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他急忙向山上狂奔而去。
枯竹道两边的翠上沾着几滴血迹,孟昶的心更加的焦急,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如果竹林内有敌人,此时只怕已经晚了,他需要一个最好的状态,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圆满巅峰。
大意往往是失败的根源,对于这一点,他一直认为很有道理。
真气在体内如同春雨润物般的运行两遍后,孟昶抬起脚准备向前走去,但是他刚刚抬起的脚却又放了下来。在枯竹道被茂密竹林挡住了那一头也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孟昶凝神屈腰,全身的力量集中到脚下,只要那头的敌人出现,他就可以一瞬间将其击杀。他的自信缘自于他现在的境界,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作为偷袭者的羞耻。
孟昶提起的心又放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凝聚的真气缓缓散于全身各处,他看到了从竹林里走出来的人。
不是敌人。
“看到小猪兴奋的反应,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小叫化抱着小猪出现在孟昶的面前,她用带着浅浅轻松笑意的美丽眼睛看着他:“你现在累不累?我已经把你的屋子清洗了一遍,保证你会睡得很舒服。在睡觉之前你还可以吃点东西,是我亲手做的。”
她突然羞涩的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第一次做,比较难吃。”
孟昶的身体微微一动,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等到他再出现时已经站到了小叫化的面前,看着她肩膀上留下的一处血迹,一把抓住她的手,真气从手中传来沿着小叫化的手臂在她的体内运行一遍后又缓缓地收回。
小叫化任由孟昶抓着她的手,她的脸更红了,低低地说道:“这些血是别人的,那时我站得比较近,没注意溅到了一点。”
孟昶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平缓地说道:“没事就好。”
“昂……”小猪在小叫化的怀里大声的叫了起来,似乎在表示出没有被注意的不满,却又在孟昶严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