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只不作声,面色有些沉郁?p》
∧盯着手上的信件?p》
王安平与何安薛承嗣俩个人不一样,何安的父亲本是将军,虽然不是世袭,可是到底在军中有旧,又有陆元帅照拂,所以一来便担任了百户一职,这一两个月来他建下的军工不小,已然升上了副千户,给薛承嗣这个正千户打下手。
至于王安平,这几个月来累积军工,已然升上了小校,若是依着他的本事相信再过不久便会升上百户之职了。
没多久,王安平带着一身尘土起进来了,薛承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可是又与人比试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王安平的本事不小,升官也快,偏生他与千户相熟,所以许多人不服气,觉得他是靠着关系爬上去的,这月余的功夫几乎每日都有人来跟他比试。
“与人打一场倒是痛快。相比起来,还是在军中自在许多。”
王安平的眉宇间尽是舒爽欢快,全无在京中之时的烦闷之色。
何安意味深长道:
“在军中凭借的都是自己的本事,这多半个月的功夫,只怕军中的人对你大都很是福气,只要这场仗打完了,你凭借军工当一个千户也不难。”
千户为正五品,下辖至少七百个百户,百户下辖百人,又有两个总旗,十小旗。
小校虽然是个官职,可是却是不入流的小职位,王安平之所以让人忌惮,不过是因为他跟薛承嗣相熟,日后升小旗,总旗,想来比别人更加容易些。
王安平笑了笑,在何安身边坐下,道:
“可是有什么事?”
何安看了一眼王安平坐的位置。他们是好友,一向都是平起平坐的,薛承嗣今日与他议事也并没有坐在案前,而是坐在了他身边的榻上,王安平现在却是有意无意的坐在了榻边的马扎上。
何安垂下了眸,将手中的信件往前推了推。
王安平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那信接了过来低头去看。
薛承嗣回到何安身边坐下,看到王安平坐的那么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仍旧低头拆开父亲的信细细看起来,母亲的信却放到了一旁。
何安瞅了一眼那喷香的信,道:
“为何不看伯母的信?”
薛承嗣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
“不外乎念叨些事情,然后说京中哪家的姑娘该议婚了。”
去岁的选秀因为先帝的驾崩不了了之,宫中不止没有选秀,还发还了一批宫女出来,那些秀女们也只留下了年纪较小,家中贫寒的来当宫女,其余的都各回各家了。
因着选秀而在京中掀起的那场嫁娶风波似是一场笑话,狠狠的扇在京城权贵们的脸上。
因着嫁娶匆忙许多人都是凑合了算了,更有如齐家那般为女儿抛绣球招亲的更是后悔不迭。
此话扯得有些远了,总之京中适龄的未嫁贵女们又多了起来,又掀起了一波相看风,大家这次的吃相就没有那般难看了,薛夫人更是细心的为自己挑选儿媳妇。
这次来信,不用说,又是看上了哪家的闺女。
这么会儿功夫,王安平已经看完了信,他抖了抖信,道:
“这是谁写的?”
薛承嗣看了眼不做声的何安,道:
“说是有人偷偷送到何府去的,何夫人觉得事情重大,所以转给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