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如今,对南鸢,就是如此。
南鸢的笑,南鸢的愁,她的香软,她的怒视……
甚至于她在大汗淋漓时迷离的眼神,周二公子统统都很喜欢。
喜欢到,想要将她囚禁在身边,锁在他的牢笼?中。
永永远远,只属于他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周宴西猛地回神。
下意识松了松与南鸢之间的距离。
太危险了,方才太危险了。
南鸢身上的味道就像一股不断在释放的某种信息素,会麻痹人的意志,改变人的情绪。
翻出他心里最深的恶。
周宴西眸色翻滚着,要小心,不能被南鸢发现他心中最肮脏最脆弱的地方。
要徐徐图之,像重逢她的时候一样,一步步将她诱进自己的身边,才对。
打定注意,周宴西往后撤了一步。
南鸢迅速右移,拉开与他的距离。
周宴西抬眸看她,语调凉凉,“跑得倒挺快,待会参加节目遇上Npc的时候,也这么能跑吗?”
“那这个我不敢打包票,”南鸢努力恢复正常,抿了唇后才重新开口,“那些Npc应该都已经熟悉了现场的路线,他们知道要走哪一条路,用哪一种方法吓人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说到这里,南鸢口气一顿,本想带着揶揄的态度去嘲笑堂堂周氏总裁竟会怕‘鬼’这一事。
没想到她刚开口,周宴西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那么熟悉?”
“什么?”她下意识接话,将打算嘲笑的话遗忘了。
周宴西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将眸底翻滚着的情和欲彻底隐藏。
再抬眼,已是另一番神色。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对这种……娱乐游戏那么熟悉?”
南家落魄的时候甚至这类活动还不流行,等它爆火以后,南鸢一个破产千金,每日连生计都在发愁,又怎么会主动了解它的游戏规则?
南鸢抿了下唇,觉得自己在周宴西面前反正没有秘密。
在丢脸的事他也见过,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羞耻可言。
想到这里,南鸢无所谓地开口,“有很多密室逃脱的Npc因为扮演的是吓人的角色,有的时候来打本的玩家会因为恐惧与惊吓失手打人,所以Npc受伤的概率会大一些,时薪……也更高。”
“你扮演过?”
“嗯,扮演过的。”
“就为了赚多几块钱的时薪?”
听见周宴西突然的发问,南鸢胸口微酸。
她的心脏像是突然被浸进了全是水的海绵,密密麻麻的胀。
或许,周宴西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只要钱不要脸面的人。
为了钱可以可以扮丑扮鬼,也可以为了钱,同他契约结婚。
没有心的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