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士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握着刀的手心全是汗。
墨玄和光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他们对这一幕毫不意外,墨玄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
“君麻吕叔叔只听从父亲的命令,他会严格执行到底。”
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而飞段叔叔……他是个彻底的疯子,除了父亲,没人能直接让他听话。除非三四个人一起上才能勉强压制他。”
现在只有他和光斗,让他们去劝阻?根本不可能。现在冲进那两个叔叔的战圈,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场中的战斗非但没有停歇,反而因为飞段的久攻不下而变得更加激烈和凶险。
飞段的耐心早已耗尽,招式越发狠毒刁钻。
一次猛烈的横扫被君麻吕侧身用骨刃架开,飞段借着回旋的力量,镰刀尖端的矛刺如同毒蛇出洞,以一个极其阴险的角度擦着君麻吕的脖颈划过!
“嗤啦!”
锋利的尖刃几乎擦破了君麻吕西装的领口,距离他的皮肤只有毫厘之差!
“哈哈!得手了!”
飞段狂喜,只要取得一丝血液,仪式就能开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麻吕一直平静的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一直处于守势的他,第一次做出了堪称凌厉的反击!
那截格挡的金属骨刃仿佛瞬间失去了固体的形态,骤然软化、拉伸、变长!在一刹那间化为一道银色的闪电,不再是坚硬的刃,而成了一条灵活无比、顶端尖锐的金属骨鞭!
“噗嗤!”
骨鞭的速度快得超出了飞段的反应极限,在他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刺穿了他持镰肩膀下方的胸口!
“嗷啊啊啊啊啊!!!”
飞段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嚎叫,整个人被骨鞭穿刺的力道带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但他并没有倒下,反而因为剧痛和受伤更加暴怒,污言秽语如同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
“君麻吕!你敢捅本大爷!真是疼死本大爷了!!!邪神大人一定会诅咒你烂掉全身骨头!妈的!等本大爷得到你的血,一定让你尝尝最痛苦的……”
飞段被刺穿胸口,却依旧中气十足地骂骂咧咧,甚至还想挥舞镰刀砍断那根连接着两人、还在他体内搅动的骨鞭。
这骇人的一幕让旁观的武士们魂飞魄散,一个被刺穿胸膛还能活蹦乱跳骂街的疯子!
一个身体里能长出金属骨头还能随意变形成武器的怪胎!
这他娘到底是什么怪物组合?!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武士中蔓延。
“啊!!!”
不知是哪个武士率先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扔下手中的刀,转身发疯似的朝着仓库大门跑去。
有一就有二,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对命令的忠诚。
“跑啊!”
“怪物!快走!”
武士们彻底崩溃了,再也顾不上去管什么要犯证城寺,甚至顾不上礼节,护着惊魂未定的大名之子圆天斗,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座如同魔窟般的废弃仓库,转眼间就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扬起的尘土。
看到祭品们全跑了,飞段气得几乎吐血,他一把将自己从君麻吕的骨鞭上“拔”了出来,带出一蓬鲜血。
飞段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指着大门方向跳脚大骂。
“本大爷的祭品!你们这群懦夫!别跑!回来让本大爷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