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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人第7章 桃式的濒死一击（第3页）

“英雄？救世主？”

秦羽看到的，只是对绝对力量的敬畏与依附的本能。他们欢呼，是因为他展现出了足以匹敌“天神”的力量，是因为他“可能”救回了他们的火影。

他们的这份狂热与二十多年前的冷漠与厌恶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群人，他们崇拜的并非他秦羽这个人，而是“力量”本身，崇拜的只是能带来“安全”的符号罢了。

秦羽缓缓闭上了眼睛，隔绝了那些令他感到讽刺和疏离的目光。胸口的伤疤在自愈下隐隐作痛，体内那团沉甸甸的“契”能量体无声地提醒着大筒木一族的疯狂。

在医疗所进行了最基础的处理后，不顾医疗忍者“需要深度观察”的劝阻，秦羽执意离开。

鸣人坐在轮椅上，雏田推着他，博人和向日葵跟在旁边，一家人在医疗所门口试图挽留。

“老哥！你的伤还很重！留在木叶好好养伤吧！家里有地方！”

鸣人焦急地说道，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啊，秦羽大哥，至少…等伤稍微好一点吧？”

雏田的声音温柔而恳切。一旁的博人低着头，双手紧握，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什么，只是复杂地看着秦羽胸口渗血的绷带。向日葵则睁着大眼睛，有些怯生生又充满好奇地看着这位记忆中一直在睡觉的伯父。

秦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一家人。阳光落在他银发和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目光在鸣人焦急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掠过雏田温柔的眼眸，扫过博人紧握的拳头，最后落在向日葵纯净无瑕的大眼睛上。

那目光依旧冰冷，如同深潭。

“不必了。”

秦羽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鸣人，你的世界不应该只有木叶，你是一位丈夫，是一位父亲…博人犯的错，说到底都是因为你…”

说到这秦羽深深的看了眼博人和向日葵。

“他们的天赋不错，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或许当年木叶的十二小强会有他们的位置。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好好教导他们，我不介意帮忙。”

说完，秦羽淡淡的瞟了眼轮椅上陷入自责与呆滞中的鸣人。

“行了，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

说完秦羽不再看任何人，身影微微模糊，直接发动了飞雷神之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弱的空间涟漪，和鸣人一家怔在原地的身影。

波之国海域深处，“玄”组织基地。

冰冷的合金通道回荡着秦羽略显虚浮的脚步声。他拒绝了所有闻讯赶来的组织成员的问候和搀扶，径直走向基地最深处。

厚重的合金门滑开，露出那间永恒笼罩在幽蓝冷光中的紫色水晶密室。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深入骨髓的寂寥。

秦羽一步步走缓缓走近，紫色水晶屋的封印阵中，白依旧静静地躺着，周身覆盖着永不融化的剔透冰晶，容颜精致如初，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彻底停滞。墨玉般的长发铺散在冰面上，神情安详宁静，如同沉睡在最美的梦境里。

秦羽脱力般缓缓跪倒在冰冷的水晶地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轻轻触摸着白那安详的面容。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他沉睡了多久，她就孤寂地躺在这里多久。

“白…”

秦羽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渺小。

他看着棺中人那完美无瑕、却毫无生气的脸，胸口的伤疤传来阵阵闷痛，体内那团沉甸甸的“契”能量体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着他。忍界英雄？击退大筒木的救世主？在木叶享受万众欢呼？

这一切，在她永恒的沉睡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毫无意义。

“我…回来了。”

秦羽低声说着，额头无力地低垂着，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深入骨髓的悲恸。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压抑了十五年的痛苦、自责、思念与深入骨髓的孤独，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的冰冷外壳。滚烫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白那精致的面容上。

“乖乖的，再等一下，我会让你回来的……”

空旷冰冷的紫晶密室中，只剩下那个跪倒在地、肩膀无声耸动的银发身影，以及封印阵中永恒沉睡的冰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