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脸色一暖,有些颤抖的扶着酒壶,“她,她有心了。”
慕白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太子的表情,然后又道:“这二十多年,她每天都在想你,这壶酒饱含了几千日的思念,与无数的眼泪,还请你细细品尝。
其实,母亲更想亲自来见一见你,不过,怕你为难,便放弃了。”
太子眼眶一红,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谢谢她的体谅,是我不孝,其实,其实我也很想见她一面,这二十几年,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她的样子,可却从来没有见过。”
太子今日的态度大令慕白感到意外,早前他便与太子有过接触,太子对他从来都是不冷不热,态度倨傲。但今日提起母亲,太子却是一片渴望触之却无奈于皇后yin威之下的表情,按说这是好事,而且他言语之间却也情真意切,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怕现在想见一面,并不容易。”慕白故意低沉下声音说道。
“怎么了?”太子脸上满是疑惑,“是怕母后反对吗?”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道:“我可以背着母后,偷偷见她。”
“母亲失踪了,我怀疑是被皇后或者宗王藏了起来。”慕白紧盯着太子的眼睛,故意说道。
“不会的吧?”
16,所在何处
“不会的吧?”太子一脸的惊慌,然后又道:“肯定不会的,母后已经是皇后,她实在不必这样做。
我这就派人去寻找她,她的下落。”
慕白见他提到皇后,仍是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只怕今日在此也探不出其他信息了。
“慕白在此谢过太子了。
其实从我回来至今,你我兄弟二人还没有好好聊一聊呢。
一来,是怕皇后多心,引你难做;二来,是怕你对我心存芥蒂。
这次母亲回来,几次三番向我提起,希望我们兄弟同心,相亲相爱。
毕竟,我们是一奶同胞,与沐布、沐泽终究有所差别。
不管你信不信,有句心里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抛开耶律一族,我是很希望太子兄长可以继承大统的,我慕白只喜欢快意人生,对于朝政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陪着冰儿,带着母亲无忧自在的生活。
若有一天,太子兄长可以独当一面,佑我与母亲平安无扰,慕白愿就此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
慕白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若太子可以脱离耶律一族的控制,他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绝不会发生手足相残之事。
太子面上万分激动,实则心中令有计较。
两人又攀谈许久,慕白才告辞。
只是慕白前脚刚刚离去,懦弱的太子转身变脸。
他眼流精光,手握酒壶,嘴角泛着冷笑,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不到片刻,便有信鸽从太子府中飞出。
可惜,他还不太了解慕白,他做事的谨慎与心计绝不在纳兰冰之下。
信鸽才飞出府中不久,便被慕白劫下,他看过纸条后又重新将纸条放回,将信鸽放走。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这种时刻一向是纳兰冰最喜欢的时刻。
“快去。”纳兰冰看着五官快要纠结在一起的张炎,忙催促道。
“这样不好吧。”张炎为难的看着纳兰冰,这种作奸犯科之事,别说做,想他都从来没有想过。
“阿炎,你不是说可以为了我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她挑了挑眉,撅起不胭而红的小嘴,一脸伤心的道:“原来你是骗我的,果然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