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眸色低念,“朕要跟你好好探讨一下逆犯勾结天银国企图挑拨苍月与都狼国的案子。”
“夫人!”采信急忙跑上去来,把穹戈夫人搀扶起来。
“滚开!”穹戈夫人叱喝一声,把手一推,采信旋即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在场的人不由得吃了一口寒气。
“云庭。”皇帝忽然低沉呼唤一声,聂云庭旋即迈出半步,皇帝冷声吩咐,“穹戈夫人身体不适,你快快送她回茜禹宫歇息。”
“是。”聂云庭应了声,快步走下去。
“本宫不会输!本宫不会输!”穹戈夫人完全失了理智,眸光寒栗冲香瑟瑟奔去。
聂云庭疾步拦住她,暗地封了她的穴道,与赶上来的侍女搀扶着她沿着红毯离开。
“穹戈夫人虽然身体不适,但这是她精心准备的庆典,不能辜负她的美意,众臣欢庆,无需拘谨!”
背后突然传来皇帝兴高采烈的欢呼声,聂云庭眸低的杀气凝聚成一个黑点,弥散在这依然绽放的烟花里。
被封了穴道的穹戈夫人,目光依然桀骜凌厉,仿佛在说——失去一切有何惧,卷土重来有何难!
烟火绽放的夜空下,香瑟瑟银白的发丝随风飞扬,妖红的衣袂缭绕起舞,如同在漆黑的夜空下悄然绽放的最美丽最勾人心魂的罂粟花,与生俱来的幽香弥散在风中。
站在人群之外的懿贞太后盯着香瑟瑟的侧影,眸色越来越冷。连曾经叱咤风云几十余载的穹戈夫人都被她颠覆成这个样子,此女,非除不可,否则,都狼国必定万劫不复。
回到了茜禹宫,聂云庭让采信等人退下,这才揭开穹戈夫人的穴道。
“啪!”
穹戈夫人恨恨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聂云庭不躲也不闪挨了她这个巴掌,她再想下手,他便退了开来。
穹戈夫人恨恨握紧拳头,使劲垂了垂堵塞的胸口,冷盯着他叱喝:“这二十多年来,我为你筹谋,为你策划,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跟她一起对付我!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吗?”
她虽然一直知道这儿子被香瑟瑟所魅惑,但她相信他只不过是阳奉阴违地保护那个女人,绝对不会真的把刀口对准自己。
然后,这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所料。
竟是他一手拔掉她的宠臣,是他一手摧毁她的所有,是他与那个女人合谋让她狼狈地出丑人前。
“我不知道!”聂云庭凌厉咆哮了声。
穹戈夫人怔了怔,盯着他。
许久,聂云庭忽地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二十多年来你是为我筹谋为我策划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吗?不是,你是为了你自己!在你眼里,真的把我当做儿子吗?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一颗满足你权谋欲望的棋子。”
“不是!”穹戈夫人竭斯底里反驳,竭力深呼吸,疾言厉色解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抢到的皇位都是交给你!为了那个女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剪除我的实力,对付我……”
“不是因为她,而是我要做这天下的人,不是要做你聂戈仪的傀儡!”
聂云庭凌厉打断她的话。
穹戈夫人仿佛一下子被堵住了喉咙,反驳不过来。
聂云庭缓和了气息,别过脸去冷嗤,再把目光落在定格在她冷怒的神情,若有意味道:“我若一直屈服在你之下,将来我的儿子又要重蹈我的覆辙,我则重蹈父皇的覆辙。所以,不管为了我自己,抑或我的儿子,我都必须铲除你!我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凌驾在我之上!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