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呢?”
她止住脚步,侧头看他微笑说:“到大夫人那边,跟三少爷闲聊。”
“呯呤”纳兰褚旭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他阴下寒眸,睨向她冷冷责问:“香瑟瑟,你为何总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天下的男子都死绝了,你非要跟他闲聊不可!”说着,骤怒,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相公吗?”
香瑟瑟的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浅笑道:“夫君,妾身害怕呀。”
看着她笑意浅淡的样子,害怕?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戏谑!这个女人胆子似乎长毛了,百般威胁都只当耳旁笑话!
香瑟瑟慢步走到他跟前,软若无骨的手抚在他怒气汹涌的胸膛,轻抬灵澈水眸,莞尔笑道:“夫君动不动就大吼,妾身害怕自己耳膜受损,也怕夫君喉咙抱恙。所以,只能舍近求远,跟别人闲聊去了。”
“咳咳……”纳兰褚旭顿时被呛住,死死盯着这个妖孽。
最后他稳住气息,略带妥协道:“我憎恨他,你不要与他来往。”
“嗯,没有必要,我不去找他。”香瑟瑟淡然应了声往卧室走去。
纳兰褚旭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再侧头睨向这个女人的背影,忽然发现,似乎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白若惜来到聂云庭的府邸,给他弹了一曲后,看向闭目躺在榻上的他,若有意味道:“前日我在纳兰褚旭那个秘密的宅子看到大皇子了。”
手托酒杯的聂云庭缓慢睁开眼睛,若有意味看向她。
白若惜旋即绕过琴架,坐到榻上靠入他怀里,聂云庭喂她喝了杯中的酒,她才温婉笑道:“他俩说是知己,普通的交往,我倒是觉得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聂云庭轻抚她的脸庞秘笑问道。
白若惜享受着他的抚摸,回想道:“那宅子里边有六七下人,但他们似乎都不是一般的下人。纳兰褚旭允许我到处走动,唯独书房。突然来了两个挺神秘的人,大皇子便故意跟我切磋诗文,让纳兰褚旭跟他们离开了。”
“嗯。”聂云庭若有所思说道,“那宅子附近都埋伏着杀手,本皇子的人几次想靠近都未得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未有所获。”
白若惜旋即诡秘一笑道:“这得看我了,我给你摸清楚地形。”
聂云庭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倒在身下,一边游吻她的脖子一边叨喃:“纳兰褚旭要辅助的就是聂云怒,你仔细留意他俩的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嗯。”白若惜迷离应了声,才刚碰到他的腰带,不料他却抽身而起。
聂云庭走到石桌旁喝了一杯酒,再扭头看向躺在踏上略带幽怨的人儿,沉声问道:“那日跟纳兰维美下棋,感觉此人如何?”
白若惜忙坐起来,回想道:“那个纳兰维美看上去虽然不出众,但是能耐不小,其实……那日若非他故意让我,怕并非是平局。尽观那盘棋,此人虽大胆激进,却又不乏智谋,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多谢白姑娘的夸奖。”突然传来纳兰维美的声音。
白若惜忙扭头看去,看见沿着石径走来的纳兰维美,禁不住微微吃惊,忙站起来。
纳兰维美走进亭子,朝聂云庭恭敬一拜,微笑道:“殿下。”说着,他再转向白若惜若有意味低笑。
聂云庭轻作点头,扭头看向白若惜微笑道:“无须惊讶,维美是本皇子的人。”顿了顿,他神色微严,对二人说道,“太子那边,本皇子已有打算。你们二人同在旭王府,合力铲除纳兰褚旭。”
“是!”白若惜和纳兰维美不约而同应声,继而对看一眼。
沉默了一阵子,纳兰维美连忙说道:“因为毒酒一事,纳兰褚旭突然跟正室那边修好,定然是那个香瑟瑟从中作梗,这个女人是绊脚石,要铲除纳兰褚旭,首先要除去这个女人。”
听到这话,白若惜刻意看了看聂云庭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再试探说道:“这香瑟瑟不也是殿下的人吗?”
闻言,纳兰维美微微吃惊,忙看向聂云庭。
聂云庭看了一眼白若惜,淡然道:“这个女人暂时还不是本皇子的人,但是……”他下意识把目光落到纳兰维美身上,若有意味道,“这女人不简单,若有收为己有倒是不错的。”
“是。”纳兰维美明白他的意思,能收便收,不能,杀无赦。
白若惜的神色旋即变得复杂,轻抬眼眸念道:“可她……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那么纳兰褚旭……”
聂云庭若有意味道:“那个女人与纳兰褚旭是敌是亲,又非敌非亲。他们的关系一语难尽,你们谨慎行事便是。”他再着重看着白若惜说,“你可以测试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把你我之事告诉纳兰褚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