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换好衣服后,香瑟瑟又把自己的床单给换了,抹了一把热汗,再扭头盯向躺在地上的男人,为免他待会又爬起来作恶,她紧咬牙根将他拖到柱子旁,然后找来绳子将他与柱子捆在一起。
折腾完毕后,她也累了,跌坐在地上靠着柱子眯会,却因实在太累了,竟挨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许久,听见她吐气如兰的呼吸声,纳兰褚旭稍微睁开眼瞅了瞅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儿,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心尖莫名颤动。
这个女人那么可恶,怎么也得讨点补偿。
他诡秘低笑,仰长脖子,嘟起嘴巴向她的樱桃小嘴亲去,肩膀倾斜,靠在肩上的人儿忽然滑了下去,他的心肝顿时提了起来生怕她就此惊醒,没想到她枕着他的腿,仍稳稳的安睡。
这个女人,睡着了就没有警惕心,被人吃了也不知道,以后得多个心眼。
这回看不到她的脸,他动了动肩膀,虽然手臂被箍得紧,但手肘还能动,稍稍提起掌心抚在她的脑袋上,森寒的锋芒添了几分温柔,似乎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可能因为地板寒凉的缘故,枕在他腿上的香瑟瑟无意识蜷缩成一团。
纳兰褚旭轻嗤低笑,抬头看了看梁柱上的帷帘,继而扯下自己身上的挂饰,指尖相挫,借助内力和玉碎把帷帘打下来,帷帘飘落正好罩在香瑟瑟身上。
第二天,阿洛小心翼翼把房门推开,蹑手蹑脚走进来,因为昨晚将某人揍了一顿,今天起来翻遍角落也没看见某人的身影,多少有点心虚和害怕,特意来问问小主子的指示。
绕过拐角就看见某男像个粽子似的捆在柱子下,某女却压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阿洛竭力压住心中的千回百转的迷惑,踮着脚尖走过去,小心心翼翼蹲下来。
她刚要伸手去拍醒香瑟瑟,纳兰褚旭忽然睁开骇人的寒眸向她睨去。
“啊!”阿洛顿时失声尖叫跌坐在地上,脸色铁青。
香瑟瑟被阿洛的尖叫声惊醒,触电般坐起来,因为起得急,酸痛的脖子被抽了一下。
“嘣!”纳兰褚旭突然把捆在身上的绳子绷断。
阿洛连忙扑过去抱住香瑟瑟,竭斯底里大喊:“哑奴!哑奴!快来!救命啊!救命啊!”
“……”纳兰褚旭骤然满脸黑线,睨向阿洛惊慌失措的样子,冷冷道,“
我只是不喜欢被束缚,不是要吃人。”
香瑟瑟拍拍阿洛的手轻声道:“阿洛莫怕,没事。”
阿洛因为心虚,还是紧紧抱着香瑟瑟,时刻警惕着,但又不敢看他阴森森的目光。
纳兰褚旭动了动身子,故作痛喊一声,抬眸睨向香瑟瑟。
阿洛担心被他发现了端倪,吓得小心肝隆隆作响,搂着香瑟瑟一个劲打哆嗦。
香瑟瑟不紧不慢对上纳兰褚旭的锋芒,冷声道:“你不用瞪着我,昨晚趁你醉酒,我将你毒打了一顿。怎的,夫君敢有意见?”
这语气……这意味……这个女人……纳兰褚旭把眼眯成一条细线,作恶完毕还敢盛气凌人。
“阿洛,打水过来,我要洗脸。”香瑟瑟淡然说道。
阿洛瞄了瞄没有吭声的纳兰褚旭,忙爬起来向外跑去。
香瑟瑟轻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再低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哼道:“夫君又想杀了我,是吗?”
“岂敢?”纳兰褚旭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笑道,再揉了揉胸膛,笑问,“娘子可否……”
“不可以。”香瑟瑟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很抱歉,我从来没学过医务,所以,要处理伤口或者搓药酒,找阿虎。”
他提起被包扎的右手,向她示意。
香瑟瑟往他的手淡淡瞅了一眼,不以为然微笑道:“你昨晚是被太君的人扛回来的,或许是太君给你弄的。”
“喔。”纳兰褚旭应了声,笑而不语。
未及响午,纳兰褚旭刚出门不久,太君就派人来传话,香瑟瑟独自前往缘境,途经后园假山,忽然看见一只脚从花丛里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