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翊钧主动伸出右手,只见刘裕看了眼,恭敬道:“皇上,还请您伸出左手才是。”
朱翊钧很配合地收回右手伸出左手。
而后刘裕开始为他把脉,嘴里时不时还会问道:“皇上最近可有失眠、心悸的症状?”
“嗯。”
朱翊钧点着头。
“皇上最近可常有咽喉处仿佛有异物的感觉?”
“嗯。”
“皇上最近可曾有过头痛目赤,以及恍惚不能专注的症状?”
“嗯。”
不管刘裕问他什么,朱翊钧都回以嗯。
包括让他张嘴查看舌苔的症状等等,朱翊钧都是很配合。
这让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冯保心中暗自得意,看来不管皇上怎么叛逆,在太后面前还是如从前那般谨小慎微。
如此诊脉了好一会儿,刘裕才面色凝重地放开了朱翊钧的手腕。
不等朱翊钧问如何,旁边的李太后就担心地问道:“刘御医,皇上的……。”
“还请太后稍安,臣还需为皇上请右手的脉象。
正所谓左阴右阳,臣万万不敢大意。”
李太后扭头,看着朱翊钧还冲着她傻笑,心头一时是又气又心疼。
仅仅十岁的年纪就当上皇帝,虽然不用亲自理政。
但每天的辛劳她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若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肩负着大明江山社稷,谁又舍得让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此的辛劳呢。
随着刘裕神情凝重地长吐一口气,李太后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满脸凝重的刘裕,李太后不由握住朱翊钧的手,问道:“皇上的身体如何?”
“回太后,可否容臣单独禀奏太后……。”
“不必,就在这说吧,朕承受得住。”
感受着李太后手心的温暖跟微微的颤抖,朱翊钧反握住李太后的手,笑道:“娘放心就是了,儿子心里也有些数的。”
李太后微蹙眉头有些为难,但看着朱翊钧从容自信的眼神,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心安。
而刘裕此时不由偷忘了冯保一眼,见冯保没反应。
于是只好道:“皇上的脉象多弦,滑而细弱。
以及臣观皇上的形态等,大致可以断定,皇上如今正处于易怒易躁的癔症前兆。”
“啊?”
李太后被朱翊钧反握着的手不由一紧:“那……那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