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被佟远朗的样子吓了一跳:“姑娘只是来抚州散心的,况且话说得这样明白了,佟公子又何必追问到底?”
不管有没有婚约在身,云雀觉得姑娘都不会考虑佟远朗。
昨天她提及佟远朗时,姑娘一脸懵,好半天都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她估摸着姑娘未必记得佟远朗的样子。
还是提及了小娘子孕八个月,才隐约想起来一点。
“云雀姑娘,我,我想见见书姑娘可以吗?”佟远朗道。
云雀摇头,斩钉截铁地摇头:“你一个外男怎能见姑娘,坏了姑娘清誉怎么办,况且科举在即,你应该好好读书。”
听到这个佟远朗还以为是乔书吟的意思:“是不是我高中了,书姑娘就愿意嫁给我了?”
“说什么呢,我家姑娘不是嫌贫爱富,攀权富贵的人,佟公子还是别胡说了。”云雀板着脸有些生气,明明都说得很清楚了,偏偏还纠结不放。
再说在云雀看来,自家姑娘貌美倾城,能文能武,写得一手好字还能画画,简直无可挑剔,若要攀富贵,怎会轮得着佟远朗?
说完云雀便转身离开了。
佟大娘是个脸皮薄的老实人,听这话她赶紧拽了拽佟远朗的衣袖:“云雀姑娘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婚事日后再说。”
“娘,我……我心仪书姑娘。”佟远朗涨红了耳朵。
上次匆匆一瞥,放眼抚州城再也没有比书姑娘更好的了。
两家院子离得不远,他经常对着书家大门盯着瞧,期盼着还能再见一次,有时候大老远隔着能看一眼,他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佟大娘也知儿子心意,但她能使劲的法子已经想过了,佟远朗轻轻拽了拽佟大娘的衣袖:“娘,知县夫人不是说可以替您保媒么。”
知县夫人和佟大娘曾是闺中密友,如今的知县曾也是科举学子出身,佟大娘的命苦一些,丈夫得了重病早早就没了。
佟远朗父亲故去之前留下不少家底,才足以支撑母子两,加上知县夫人照拂,母子两的日子倒也舒心。
这些年佟远朗也争气,文章做得好,知县看了都觉得可以考个不错的名次。
佟大娘犹豫了。
“娘……”
架不住儿子恳求,佟大娘厚着脸皮去求人。
知县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并笑着说:“也有几个姑娘相中了远朗,倒不曾想远朗竟有了心仪之人,我倒是好奇,是谁家姑娘。”
佟大娘道:“那姑娘水灵得很,周身的气质也极好,搬来梧桐小宅一年多了,也没个亲人来访,起初我以为是个外室或是外室子。但那院子里的小丫头个个都有规矩,像是正经家出来的。”
“抚州还有这样的姑娘?”知县夫人诧异。
佟大娘点头。
于是在佟大娘的指引下,知县夫人去了一趟梧桐小宅,派人去敲门,佟大娘又说:“只要书姑娘愿意,我家绝不会委屈她,八抬大轿风风光光。”
“难得你这么重视,远朗样貌英俊,文采好又有前途,这门婚事应是八九不离十。”知县夫人觉得这门婚事无可挑剔。
可佟大娘心里却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