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黑子落。
乔禄瞥了眼对面,将其中一粒白子落下,黑子满盘皆输,他好奇地追问:“皇上这是有心事?”
朝曦摇头,一粒接一粒地将棋子捡起来:“再来。”
“好。”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小厮送书信,乔禄伸手接过拆开看了眼,脸色骤变,这幅模样倒是让朝曦有些疑惑。
乔禄心口起伏:“真是不经念叨,这丫头竟擅自做主要嫁人了。”
啪嗒!
黑色棋子哗啦啦地落在了盒子里,朝曦黝黑的瞳孔隐隐闪过几分诧异还有烦躁。
乔禄捏紧了书信,站起身对着朝曦道:“皇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看着她在外散漫惯了,我这就去一趟抚州,还请皇上恩准。”
朝曦双手靠在后腰处,长腿一迈站起身:“风雪太大不宜赶路,乔姑娘既写了书信,总不会一时半会就要成婚的。”
紧接着朝曦朝着长林使了个眼色。
长林立即道:“皇上,有八百里加急。”
朝曦回头朝着乔禄道:“婚姻大事总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乔爱卿还是派人去接吧。”
说罢,朝曦挥手离开了乔府。
人一走,乔禄将手中空白书信捏碎,脸上虽有不可置信的态度,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去了一趟乔二爷那,张嘴道:“皇上走了。”
“走了?”乔二爷愣了愣,都住了快一年了,就突然走了?
乔禄道:“被你猜对了,皇上十有八九是去了抚州。”
于是乔禄就将刚才和朝曦的话说了一遍:“这一年来我还未连赢皇上两次,今日皇上屡屡失态。”
他叹气,一时语塞,更是有些恼得瞥了眼乔二爷:“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乔二爷也是一脸无奈,原原本本的说了这是乔二夫人突然开窍提醒,他觉得可以试试。
现在一看,果真如此了。
风雪夜
几匹快马顶着风雪赶往了抚州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朝曦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马儿快若闪电,身后侍卫紧跟其后。
明明是十日的路程硬是被缩短成了六天
进入了抚州城内已是傍晚
雪格外的大,朝曦翻身下马,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进了山间驿站。
……
“阿啾。”
乔书吟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喷嚏,重新换了个姿势斜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姑娘,很晚了,歇息吧。”丫鬟云雀小声道。
一年前乔书吟路过抚州,觉得这里风景好,民风淳朴便留了下来,置办了一套宅子,买了几个丫鬟,便在抚州安居下来。
云雀,便是她一眼看中的小丫鬟,年纪不大,却胜在机灵。
整个院子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云雀看了眼窗外:“抚州接连下了好几日大雪,后院的竹子都压垮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