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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社会性死亡（第4页）

&esp;&esp;“好，我会留着。”程晋同接过名片，他的笑容依旧清浅又温和，“我还以为昨晚之后，你会跟覃沁要我的电话。”

&esp;&esp;方璐生气的表情一秒切成困惑，“哈？”

&esp;&esp;覃沁笑得仰起身，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esp;&esp;“到底怎么……”

&esp;&esp;“没关係，你不记得挺好的。”程晋同依旧安慰她，“我会给你打电话。”

&esp;&esp;覃沁边笑边翻出视频，扔给她，“你自己看吧。”

&esp;&esp;这个视频完全是公开处刑。方璐看了十秒就手抖着要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覃沁硬生生抢过来，举在她面前逼着她看。

&esp;&esp;方璐拿手挡着脸。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羞耻的事，视频中的她似乎在刻意展示性感的撒娇，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动作看上去像个演技拙劣的谐星。

&esp;&esp;她看到自己几乎扑到程晋同身上扒他的衬衫，又被他轻轻柔柔推回原位。

&esp;&esp;方璐懊恼地嗓子都乾燥，她轻声问丁芸茹，“你怎么不拦着我……”

&esp;&esp;话音未落她就看见自己把小腿抬上桌子，被丁芸茹一把抱住阻止的场景。

&esp;&esp;她抿抿嘴巴，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esp;&esp;丁芸茹忍住笑意，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

&esp;&esp;覃沁笑得停不下来，视频放完，他拉回开头，津津有味地又看一遍。方璐没法怪他，如果这视频主角不是自己，她恐怕要跟他一起看好多遍，而且笑得比他还要大声。

&esp;&esp;如果被骚扰的帅哥对象没有此刻坐在她对面，她恐怕也会跟着覃沁一起笑。

&esp;&esp;程晋同接过手机，小声说，“好了，看一遍就好了。”

&esp;&esp;方璐小心翼翼透过指缝看他的表情。

&esp;&esp;他虽然温柔又善解人意，知道她尷尬因而劝止。但他眼里也有同样詼谐的笑意。

&esp;&esp;两人四目相对，方璐手一抖，又遮住脸。

&esp;&esp;最正式的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了。这个笑料足够他说上一年。

&esp;&esp;而此刻的方璐隐隐期望来场大地震，震出地上一条缝，她绝对二话不说往下跳。

&esp;&esp;方璐满脸通红，低头拿手遮脸，期望程晋同因此就看不见她。

&esp;&esp;她暗暗想：这该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了。这个人我这辈子都不该见了。

&esp;&esp;程晋同笑着微微偏头想看她的表情，方璐好像感应到什么，整个人都缩到丁芸茹背后去了。

&esp;&esp;他轻咳两声，把喉咙里的笑声压下去，轻声说，“如果你想联系我……”

&esp;&esp;“不了不了……”方璐摆摆手，“真的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esp;&esp;她转身就像逃，程晋同指指桌上的老咪，“你的猫……”

&esp;&esp;方璐低着头一把把老咪从桌上捞走，像抢银行的嫌犯慌张地捞钞票。

&esp;&esp;老咪的瞳孔微微外扩，它用爪子勾住方璐的衣服，然后又变回冷漠脸。

&esp;&esp;程晋同还想提醒她来复查，方璐已经滋溜跑出诊所外。他手里还抓着自己的那张名片，背面写着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