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已经嗡鸣
却不见它的主人
雪峰上的剑已在呻吟
正等待你将它重新拿起
你必须醒来
你的使命将护卫你的荣耀
你的使命将唤醒你左右双肩的力量
无论他们是在沉睡
还是已经迷路
少年说完这些话后,他在镜子中也消失了。
我凭着自己的直觉,突然道:“戴维,是你吗?是你的灵魂一直在等待着我吗?”
镜子里,戴维出现了,他站在我的身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转过身,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喃喃道:“你来了就好了,你来了,一切就好了。”
戴维的胸膛是那样的结实与安全,在他的怀是,我是那样的幸福,我希望我是彻底的格蕾丝,永远的与他拥有眼前这样的幸福。
“格蕾丝,格蕾丝。”他也一遍遍的叫着这个我熟悉的名字,他的唇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是那样的灼热,我觉得体有一种热流开始涌动。可是当我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时,我的恐惧开始骤起,因为我的眼前不再是戴维,却是另一张英俊的面孔,我竟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睛竟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他的眼睛的瞳子是金色的,是一种令人心里迷醉的金色。
“你,”我想要挣脱对方:“你是谁?”
对方不仅有英俊不凡的容貌,更有健美无比的体形,虽然如此,但他毕竟不是戴维。他不顾我的愤怒与慌乱,紧紧的把我抱在他的怀中。此时此刻,他显得是那样的霸道,他压着我的身体,在她耳边低低道:
“你是我的,小傻瓜,你不记得了吗,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
他的话有一种令我不可反抗的命令性。
当我再一次反抗时,我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镜子中的一切更加令我惊恐万状。
镜子里,我看见的不是自己的脸,那张脸也不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格蕾丝的脸,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张脸清丽、脱俗,而且那张脸上也有一双颜色特异的眼睛,那颜色是一种奇异的兰色,那种兰是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在徒劳的挣扎中,镜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如果说爱情女神美得邪气的话,眼前的女子却洋溢着青春与活力,她飘飞的长发,舞动的裙袂,曼妙的身姿,一切的一切,不管我是何种模样,都令我感到自惭形秽,只是镜中的女子眼神是那样的忧郁,她对我说:
我的发丝
已经断了
一根发丝
已经系不住当初紧握的手
醒来吧
只有醒来的你
才能重新弥合过往的裂痕
我的手从天书上滑落了下来,我觉得不仅我那冰冷的心在流泪,我所有的身心都随着那忧郁的眼神而悲伤。看着翁云海,我说:“史前文明是有的,无论怎么样,我要知道史前文明的传说,我要知道九重门里的故事,我相信这块石头是一把钥匙。”我把四首隐言诗读了出来。翁云海则把古婷优盘中有关史前文明的内容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亚特兰蒂斯五个字的时候,我的眼前再一次出现了幻象:一个文明而广博的国家,人们在四处的奔逃,万丈的巨浪从海平面升起,摧毁着所有曾经坚固的一切,房屋、高塔,所有的建筑,不管是多么的宏大,在巨浪的面前是那样的渺小与脆弱,大地在震动着,曾经一体的大陆被无形的手撕裂了,海水漫拥过来,人类在哭泣,他们纷纷涌向一个无比巨大的神庙,如一只细小的蚂蚁跪倒在神庙之前,开始忏悔他们的过错,渴求神灵的宽恕,可是神庙最后也沉入了海底。
“也许于庭远是对的,戴维的灵魂一定也出了意外。”翁云海看了我一眼。
“你认为那无字天书与戴维有关?”杜晓宁反问了一句。
“也许吧。于庭远说,我们一直忽视了戴维的存在。兰心,你从这四首诗中读出了什么?”
兰心摇了摇头:“还不好说,不过我听过有关金波甸的故事。在希腊神话中,爱情女神拿的是一个金苹果,但是在西方的《魔鬼志》中却有一个有关金波甸的故事。这个故事的源头与乔乔刚才讲的有一点内容是相吻合的,就是不管神界与魔界,灵界是否定爱情的,对神而言,爱情是人类才应该有的,而神是不需要生儿育女的,他们需要的就是提升他们的神力,因此神反而是排斥爱情的。”
“这一点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也有体现,神灵只要动了凡心就要被贬下凡间,在仙界他们只能一心一意的修真,在佛教中,色是魔障之一。”杜晓宁道:“虽说是这样,可是爱情实在是一样美好的东西,否则人家七仙女干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