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正要吃东西,一下呛到。辛辣刺激一下冲上天灵盖,顾意咳嗽不止,眼角涌出泪花,抬头看人。
盛寞没想到她吃这么急,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快喝口水,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水没开封,顾意拧开,猛灌了半瓶。
手边的电话嗡嗡震动,显示薛倦。
盛寞与她同时看过去。他几乎可以确定,顾意是一个人出的门。他们吵架了吗?
顾意没有接的想法,盛寞也看出来了,他不介意帮她一把,掐掉电话。
盛寞开玩笑说:“不会我挂了这通电话之后,他就从棠城连夜追来海城吧。”
顾意缓了缓,未置可否,只是吃东西。心里却在想,也未必不可能。
假如他要做一件事,他是能这样。但他想做的事,与她,也未必在同一阵营。
顾意饱餐一顿,优雅地擦去嘴角食物残渣,再次和他道谢,“谢谢款待,我走了。”
盛寞没挽留,看她背影像猫一样,出了门。
顾意吃得太放纵,后半夜撑着,睡不着。在房间里做了半个小时瑜伽,好容易忙活完,时间悄无声息到了凌晨一点。
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因为太兴奋。她对梦想的热爱,一点不比对薛倦差。可惜好像每个人都觉得,薛倦凌驾在她的梦想之上。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
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顾意疑心是自己幻觉,没有搭理。但很快又再次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就在她门口。
她以为是盛寞恶作剧,带着一身昏沉睡意打开门,正要开口骂人,“盛寞……”
走廊里的声控灯早亮了一路,柔软地毯装着一路风尘仆仆,像一阵风,仿佛还裹挟着棠城的夜色,将她紧紧抱住。
她支起的手慢慢垂在身侧,只觉得走廊的灯太过晃眼。
“小意,我想过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还有好多的话没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我特别后悔,特别想你。无数个午夜梦境,都在后悔,我怎么就没好好珍惜你呢?怎么就……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能接受分开。”他声音隐隐带着哭腔,紧绷发涩。
哪怕是两截只有丝连着的断藕,也想留住她。
“不要分开,好不好?我可以等,哪怕你真的不爱我了,我们可以等到你以后找到那个对你很好的人的时候,再离婚,行不行?假如……真有那么一个人,他把你看得比自己还重,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