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他:“盛总怎么在这儿?”
盛寞笑了笑,指了指里头,说:“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听说和人打架,被逮住了。我来找他。薛总呢?怎么也这么巧?”
薛倦和盛寞打交道的地方不多,两个人只能算一个点头之交。薛倦一直觉得盛寞这人太端着,又透着些狂,总之气场与自己不合。倘若除去生意往来,他绝不会深交。
薛倦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笑了笑。盛寞察言观色,并不打算追问,与他们告别。
还未走远,便听见里面那人鬼哭狼嚎:“大哥,你总算来了!我委屈死了……”
沈若若和顾意对视一眼,忍住了没笑。薛倦步子迈得更快,前去开车。
看着薛倦背影,沈若若小声问顾意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顾意淡淡瞥一眼人,“谁知道呢?”
薛倦先送沈若若回家,沈若若下车的时候,他隐约看见傅承霖身影。这是人家私事,他没多问,收回视线,掉转车头。
两盏车灯扫过一旁的灌木丛,惊扰了里面短暂居住的流浪猫。猫叫声让顾意忍不住皱眉,从车窗里探头去看,光线昏暗,她没找到猫在哪儿。
薛倦注意到她动作,顺势问:“要养只猫吗?”
顾意收回视线,摇头,有些自嘲。她十三岁时缠着王瑞芝养过一只,可惜只养到十五岁,猫生病走了。
那时候她难过得不行,饭都吃不下。经历过一遍失去,就不想再经历了。何况她对原来的猫总有怀念,新的猫也许会取代它的位置,顾意不能接受。
她有时候也觉自己太过念旧,可好像不算大毛病,不必要改。
薛倦又没话说,两个人沉默下来。他打开cd,顾意很喜欢的音乐倾泻而出。
顾意看向薛倦。
薛倦没头没尾说了声:“习惯了。”
在她不在的这两年,把她的习惯当自己的,渐渐成了习惯。好像通过这样,就可以假装她还在似的。
人好像总擅长于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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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喝了两杯酒,听着她喜欢的音乐,不知为何竟有些困倦。她靠着椅背,竟睡过去。
薛倦从后视镜里早注意到,稳稳停好车后,轻手轻脚地解下安全带,拉开车门。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即将行窃的小偷,连呼吸都放缓,而想偷的片刻亲近,触手可得。
越近的时候却越紧张,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包括怎么抱顾意才能不吵醒她,要小心不能磕到顾意的头……以及,好想亲一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