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解释道:“我只是借雷雨悟法,但还是多谢前辈关心。”
老掌门:“那就好,那就好。
余寂才走没几天,要是你们在这里出了事,他怕是得立刻跑回来找我算账。”
吴尘听到熟悉的名字,猛然抬头,几步迈向前,急切地问道:“我爹——余寂长老他来过这里?”
老掌门同样一惊:“你是余寂的儿子?竟然和他一点都不像。”
“余寂长老,他似乎要冲击更高的境界,才到齐州寻找机缘,正巧路过天镜门,在此逗留了三两天,便匆匆离开了。”
老掌门对余寂要做什么也不甚清楚,他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吴尘和陈青山二人,又确再次定了陈青山二人并无大碍,便不欲在此逗留,转身要走。
“敢问前辈可知,余长老他到过哪里,离开天镜门之后将要去往何处?”
吴尘又追问道。
“这我如何知晓?”
老掌门一阵莫名,余寂只是路过暂住,他们又不熟,余寂怎么会把自己的行程随便说出去?
吴尘略有些失望。
“但是他在我天镜门时,曾在我山门最高的极天峰驻足一天。
你若想去看看,自然也可以。”
老掌门想了想,补充道。
“感谢前辈告知。”
吴尘感谢道。
老掌门点点头,转身撑着伞离开了苦峰。
吴尘对陈青山道:“原先我还想写信告知师尊一声,我已经到了齐州,还想告诉他我与你在百花教的经历,却没想到他已经要准备晋升、寻找机缘了。”
陈青山:“余师姐不是直接回到灵山了吗?届时师姐应该会告知余长老,我们无须担心。”
吴尘盯着地板看了一会,还是决定写一封家书、亲自向余长老报一声平安。
陈青山撑着脑袋,静静看吴尘摆出笔墨,提笔写字。
都说字如其人,吴尘却不然,他的字不似性格来的温润圆和,而是骨节分明,锋芒毕露。
陈青山看着吴尘用这种极为张扬的字,写下满纸细腻。
他遇到了陈青山,找到了师姐,在百花教惹了点麻烦,现在到了齐州……
报完平安,吴尘汇报了自己的修行成果,顺便又将陈青山的修行也如实相告。
陈青山盯着吴尘笔尖落下的字,一柱香的功夫他又写完慢慢一张纸,陈青山感觉哪里不太对,他问吴尘:“师兄不怕写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被余寂长老看出来什么吗?”
吴尘顿住:“有吗?”
陈青山:“一共写了三张,一张写和我做了什么事,两张写我修行进步,夸我厉害,说我前途不可限量……师兄,客观来看,这好像是有点暧昧了。”
吴尘:“没关系,长老都喜欢看孩子能够更加优秀。”
陈青山竟无话可说。
吴尘反问:“而且就算我爹看出了什么,哪又怎么样呢?”
“最坏也不过你被打一顿、我被打一顿,或者我们一起被打一顿。”
吴尘平静地道,语气都没有一丝波动,“而且他那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陈青山只能当自己是太过谨慎,关心则乱。
将书信写好,吴尘不知道余寂现在在哪,于是念着灵山,一掌捏碎几张纸,与此同时,灵山无情道宗,余寂的桌案上悄然出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
重新静下心再修习一阵,陈青山与吴尘告知一声,独自先离开了苦峰。
答应了天镜门要种植出四象彩萱草,陈青山总得过去看看,初研雷法,正好用四象彩萱草巩固练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