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钰如实道出自己所属宗门。
“天镜门?”
陈青山咦了一声,他好像有点印象,但不多。
依稀记得那个门派极其破落,彻底泯灭于世之后,才有一个弟子抱着天镜门的历代卷宗,跪过无数道宗,试图请求外援,重立天镜门。
那时,余寂、沈复二位长老已经陨落,灵山由秦云志与吴尘二人主管,吴尘与他说过一二,陈青山这才对此有了些印象。
“道友听过?”
赵五钰听陈青山重复念了一遍自己宗门的名字,以为自己宗门其实在外也有些名声。
他眼底仿佛有了光,期冀的看向陈青山。
陈青山摇摇头,他道:“不曾听过,只是好奇罢了。”
“其实我天镜门只是一个小门派,肯定不及道友师门底蕴深厚。”
赵五钰挠了挠头,他目光望向天际,颇有些想念地道,“虽然门派小,但师父师叔师伯……还有师弟师妹们都很好。”
陈青山心念一动,他看着赵五钰,不动声色的引导问道:“天镜门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想必也有些独到之处吧?不知道友可否为我们讲解一二?”
说到底,陈青山也还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师门,能教出一个可以徒手采摘赏心莲的人。
“嗐,哪有什么独到之处啊,反正能学就学,实在没天赋,师父也不会摁着我们的脑袋让我们学。
天镜门从不逼迫强求弟子——”
“能修就修,不能修,学点拳脚功夫,做一个乡野凡人也不错。”
听起来和其他道统宗门也没什么两样。
陈青山听完,愈发疑惑,为何偏偏赵五钰能轻松摘下赏心莲?
赵五钰回过神,又接着道:“道友,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试着夺一下令牌,看看能不能在宗门大会上闯出一番名头,重振师门荣光,并非故意偷袭。”
“那为什么现在不抢了?”
“抢不过,完全抢不过。
师父说过,能争就争,争不过就算了。
我活着回去就行。”
赵五钰十分光棍地耸了耸肩,道。
……倒是安分守己,清心寡欲。
陈青山暗忖。
如此看来,分明是赵五钰被师门养的太好了,没经历过爱恨情仇,也没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压迫,没有非得达到的目标,整个人对欲望要求极低,这才在赏心莲面前捡了漏。
吴尘也想通了其中关窍,突然释然。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傻人有傻福呢。
“欸,陈道友,你对天镜门如此感兴趣,要不要来我们天镜门做做客?”
赵五钰问道。
“若得空,一定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