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朕去榻上躺一躺。”
望着淮宁他自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点了点头后就轻车熟路的把人给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
“是不是累了?睡一会儿吧。”
侧身转过去准备拿过一旁备着的单衣要为淮宁更衣时,却被淮宁拉住了衣角。
淮宁扯着他的衣角,仰起头来凝着他道:“还不困,想同你说说话。”
颜礼妥协的点头,终究还是在淮宁软言细语里败下阵来,转身坐会床榻边。
淮宁拉过他双手轻轻执起,笑道:“川儿对自己如何出世十分好奇,方才也不过是童言无忌的无心之举。”
“…我知道。”
颜礼轻叹一口气:“方才对他说了重话,才说完我便也后悔了。只是不知为何,川儿无意之中说到此事,我实在是有些应激。”
淮宁往前挪了挪,伸手紧紧抱住颜礼:“朕都明白。”
怎么能不后怕呢?自己心爱之人徘徊于鬼门关之间,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是无能为力去改变,甚至都不能为他分担一二。
从前有段时间淮宁同样留下了后遗症般时常会觉得害怕。
有时候从梦中惊醒时,他都要亲眼看一看颜礼背上体无完肤的伤口方才能放下心来。
只是他每每看到只觉钻心的疼痛,可只有当他的手指颤抖的抚过颜礼身上那些伤口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颜礼就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光是看到尖锐一类的东西都会觉得一阵后怕,淮宁总会心慌意乱的命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收拾干净眼不见为净。
只要看到诸如此类的东西,淮宁便都觉得这些利刃会再次穿刺过颜礼的每一寸皮肤。
第三百七十八章醋意
感受着怀中人熟悉的温度和好闻的气息,颜礼终于觉得方才自己躁动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他闭了闭眼,抬手紧紧回抱住淮宁:“澈安,只是那一日…我当真觉得胆战心惊,害怕的难能言语。”
“看到你身上伤痕累累之际,朕同样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时的心境。”
“你得知我假死的消息之际,一心想要殉我而去。倘若你那日…血崩难产,我此生难能原谅自己,同样一心只想要追随你而去。”
“…为何一直说这样的话惹朕伤怀?”
“是我不好。”颜礼轻笑,“只是川儿谈及此事…我方才应是吓坏他了。”
“那你呢?”淮宁拉着他的手:“你怎么想?”
“想什么?”
“孩子。”
闻言颜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他话锋一转:“况且那孕子丹药,我已经交由叶之砚保管。至于他和勒其仅仅只是保管还是服用,便随他二人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