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狄尉连说,他与淮宁之间,应该做的,一件不落,而他,也算是真正拥有过淮宁而觉得死而无憾。
当听到兰狄尉连所言所语时,他只有愤怒和心疼。
愤怒源于兰狄尉连对淮宁的所作所为,心疼而为自己本能保护好淮宁的自责与痛苦。
可偏偏这句话竟是从他最在意之人的口中亲口说出来的。
此情此景之下说出这句话,当然会狠狠激怒他,让他在这一瞬间彻底失控,失去了自己对冷静和自己情绪的掌控。
淮宁对颜礼突如其来的暴怒根本难能反应的过来,他腰背一弯浑身一颤,深深呼吸了数次却还是止不住身体抖动的弧度。
淮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被颜礼狠狠钳制住下颚,让他不得不只能正视颜礼。
可他清楚地看到,颜礼眼中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就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灼伤。
颜礼突然整个人都微微一愣,他看得出来,淮宁是被自己吓到了。
可这神思和清醒的念头只占据了他的脑海弹指一瞬间,下一瞬,颜礼几乎是手比脑子快,想也没想就狠狠把淮宁按在床榻上。
他双手牢牢将淮宁禁锢在自己身下,不断的用亲吻来作为挑逗的前戏,从上至下一点一点吻过了淮宁的五官与锁骨。
颜礼力气极大,只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何况眼下淮宁病了那么些日子,当真算得上是任人宰割。
眼看自己胸前的里衣被颜礼狠狠撕扯下来,登时就露出他胸口处的一片雪。白。
淮宁当真是慌了神,偏偏还被颜礼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不要…不做…!你滚出去——”
颜礼喘着粗气,似乎胸口处隐忍的怒气越发旺盛:“忍得这么辛苦,我来帮你泻泻火不好么?”
看看你的身体,是将兰狄尉连记的更牢一些,还是将我,记的更牢一些?
颜礼几番隐忍,可这一句能将淮宁中伤的体无完肤的话他终究没能忍心对淮宁说得出口。
淮宁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心肝儿尖处都在不断滴血。
所以他终日幻想,到头来等来的究竟是什么?
是抓握不住更拥有不了的心爱之人的真心,还是心中明明另有其人只当自己是他发。泄。情。欲,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代品?
他什么都没有说。
更没有对他有一句他想要听到的解释。
只有憋闷许久不得发。泄。的欲。望。不为他的意愿,只想要这般强硬的只在肉。体。之上霸道的占有自己。
淮宁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也许他都并非是想要再一次拥有自己,反而只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一次次变本加厉的在自己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就像是强硬的要求他不准对旁人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这般控制与占有,却不是出于对他真真切切的爱与情意。
只有…身体之上最原始的渴望。
淮宁湿红的眼角氤氲出雾蒙蒙的水汽,他用尽全力从颜礼对自己的桎梏中挣脱开双手捂住胸口,为自己留下那么一丝所谓的残存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