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你信不信,就在这,住不上几日你那头疼心悸的毛病就会越来越严重。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安心准备春闱考试?”
淮宁眼下顾不上那么多,心中无可奈何,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颜礼说自己真正担心的原因是因为囊中羞涩。
颜礼方才有些气急这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
他轻轻拉住淮宁的手,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莫非是在担心银钱问题?”
“你说呢?”淮宁有些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反倒是有些生自己的气。
谁知颜礼下一秒就像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拿出一锭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来。
淮宁简直有些被惊讶的目瞪口呆,急忙伸手按住止了他的动作,双手手掌盖住这闪的都反光的金元宝。
“行走在外切不可露富,不然容易惹来无端之祸。”
直到颜礼似懂非懂的把金元宝收起来,淮宁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前渗出的冷汗:“你还真是人傻钱多,颜少爷。”
“这下你放心了吧?我有的是钱。咱们踏踏实实找个住着舒服的地方,你不仅能好好养养身子,也能安安心心准备春闱殿考。”
可淮宁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这人的目光,有些扭捏道:“如此一来,我倒是欠了你极大的恩情。”
“不分你我。”
说罢,还不等淮宁反应过来,颜礼就拉着他大步离开,重新找了下榻的居所住下。
春去秋来,他二人相伴数月。颜礼多负责二人的日常起居,尽可能让淮宁安心准备春闱殿考。
离这重要日子还剩三月时,淮宁生了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
近来京城中多有染疾的人,虽然颜礼已经万般小心避免淮宁多外出走动,可他一向体弱,到底还是未能幸免。
断断续续病了好几日,一日不落的请大夫来看,却也没见有多少好转。这病没好,人也总是不清醒。
这天送走了大夫,颜礼像往常一样并未过多停留就重新回了里屋,走进时发现榻上人终于睁了眼,急忙大步走了过去。
“大夫刚走,你身上可有何处不舒服?”
淮宁摇了摇头,有些勉力的开口:“…水。”
闻言颜礼急忙拿过一旁一直在温着的茶壶,斟满温水后把淮宁扶起来,慢慢喂他喝了小半杯。
“你病了好些日子,整日昏睡,真是吓坏我了。”
颜礼拿过盆中浸湿的手帕,为淮宁擦拭脸颊和脖颈。
“无妨。每年入冬都会如此来一遭,过些日子…自己也就好了。”
“真的?”颜礼将信将疑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光
“当然是真的。”
淮宁有些费力的勾了勾唇,显然初醒还是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