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衡俯下身去,呼出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哑声问:“他刚刚问你可不可以,阿赢,告诉我,什么可不可以,你的回答又是什么?”
脸上的红晕早已不仅仅是因为酒精,攀在他肩头的指尖实则不过只是装饰品,现今还能稳稳站立,全依靠于那依托在腰间的大掌。
温赢晕乎乎的,因为痒,不禁缩了缩脖子,对于他的提问,更是不明所以。
什么可不可以?
温赢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不解,可耳侧又有人在逼着她作答,用舌尖轻挑起她的耳垂逗弄,“阿赢,回答我。”
她受不了这样,却又无处可躲。
温赢无措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连问题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又如何能说出正确的答案呢。
开口前的最后一次动作,是摇头。
欣喜尚未涌上心头,便得到了她言行不一的回答。
她说:“可以。”
是他要亲吗?可以的,好舒服。
深邃的眼眸越发晦暗,似墨般的瞳色昭示着风雨欲来,身处风暴中心之人,却浑然未觉。
温赢偏过头去,想要去够他的唇,反反复复几回,刚要贴近,他便后撤远离。
她略有些不耐张开眼,一双迷离的水眸中尽是不满。
都说了可以了,为什么还不亲?还要在耳边嘀嘀咕咕。
“他都可以。”暗哑的嗓音中有着无法遮掩的妒意,顾思衡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他才认识了你多久,可以什么,当你的男朋友吗?”
“阿赢,你看看我好不好,嗯?”
“我比他好,对不对?你喜欢什么我都清楚。”
温赢哪里还有能回答他问题的力气,只是下意识从他的话中随机挑选出两个字来重复:“喜欢……”
她眷恋方才接吻时心潮翻涌的快意,长时间得不到安抚的红唇撅得越来越高,眉宇间尽是难耐的不快。
顾思衡又气又开心,气那个男人对她心怀不轨,气她方才的回答,却又开心她此刻的欲求是因他而生。
他的确是舍不得看她这副求而不得的难受样。
顾思衡握住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头,俯下身去,托着她的大腿,将人抱起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温赢下意识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顾思衡吻了吻她的下巴,夸奖她:“很对,就这样抱紧我,乖乖。”
他抱着她先到里间餐桌上拿了瓶水,这才转而走向绵软的大床。
俯身,轻柔地将人放下,温赢搂着他的手臂却不愿松开。
她睁着眼,就这么看着他,似嗔似怨。